“我觉得挺有意义的。”裴瑾反驳。
“所以哪怕离婚,你已经在憧憬下一段婚姻。”周羲和神色不明。
“那倒没有。”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云淡风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说:“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应该不会再谈恋爱。”
“你上次说这句话还是大二。”周羲和脱口而出。
大二下学期某天,周羲和打球打到一半,接到裴瑾的电话。
电话内容让他打球中断,直接跑到球场外去接。
电话那头裴瑾冷静地告诉他,她的经期已经延迟半个月,如果真的不小心怀孕了,她希望周羲和能陪她去医院打胎。
她远在北京,周羲和在苏城,两人隔着一千两百公里,可遇到这种事,她第一反应还是找周羲和。
假如这件事只能一个人知道,那一定是周羲和。
这头周羲和闻言,把手上的篮球扔了几米远。
他努力控制住情绪,许久,才道:“我明天请假去找你。”
“不一定真怀了。”那头裴瑾语气淡淡:“就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跟谁说。”
“跟你说完,我好像就不怕了。”
周羲和没等她说完,已经挂了电话。
隔天,他请了假,买了高铁票去北京找她。
在去她学校接她的路上已经挂好号,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见到她,一定要狠狠骂她几句。
可真见到面,裴瑾笑意吟吟,给他递了杯喜茶。
“不用去医院了。”她对他道:“今天早上内裤红了。”
“走吧,我请你吃大餐。”她满心欢喜,拉着他的手臂。往人群中走去。
周羲和一路忐忑,昨晚也没睡好,这会儿看着没心没肺吃肉的她,觉得胸口闷疼。
“你不会做措施吗?”斟酌许久,他还是忍不住训斥。
裴瑾咀嚼着嘴里的排骨:“就那么一次。”
她抽了张纸擦嘴:“我发誓,真的就那么一次,太吓人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以后一定戴那玩意儿。”她说完,又摇头:“不,我对那事儿有阴影了。”
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的两个月,她又跟学校另外一位高大俊朗的风云人物坠入爱河。
不再做他的红娘
裴父裴母撬不开女儿的嘴,转头找了周羲和,想探听裴瑾为什么离婚,周羲和诚实地摇头:“她也没告诉我。”
“从小到大她跟你最亲,这段时间辛苦你多陪陪她。”离开前,裴母语重心长对周羲和道。
送走两位忧心忡忡的老人,裴瑾牵着独龙进了院子。
最近几天,裴瑾的作息很正常,早上9点半起床,吃完他做的早餐,会带独龙出去跑步加遛狗。中午回民宿小睡片刻,下午在院子里支了个画板画画,她话不多,烟倒是抽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