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软,勾人。
这句是说给周司屹的。
他比她大三岁。
空气无声无息地烧。
周司屹站起身。
冰凉的杯身离开皮肤,温度骤凉骤热,她再颤栗一下。
他实在是很显眼的存在,好几个正在聊天的男生都看过来。
有人问他干什么,调侃是不是去看妞。
周司屹没搭腔,插着兜往场子外走,穿过卡座时手指划过她的耳垂。
孟盈被激得侧头。
正对上他的目光,锋利又懒。
“你是不是有点欠教育,好学生?”
心跳剧烈,呼吸起伏。
怕他再进一步,周司屹这个人不讲道理,骨子里一把掠夺欲,手段又多又痞,她再清楚不过。
咔哒一声。
那杯酒撂在她手边。
那根手指从她的耳垂移开,搭在高脚杯上,敲了两下。
“落了个东西,一会儿回。”他这才回那个调侃的男生。
“什么东西?”
“不大,”对上孟盈无辜又纯的眼,他继续,“草莓的。”
呼吸陡然一紧。
这个混蛋。
周司屹走后,她也出了酒吧。
周司屹人果然在酒吧门口,那是条很长的小巷,深夜安静,红□□光打在他的肩身上。
他在逗着只流浪猫,那只流浪猫很瘦,被挠了下巴,往他的手背蹭,还舔了舔他。
周司屹不太做人,拎着小流浪的后颈把它提远了点儿,教它坐。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执着地教一只猫坐,但那只猫好像真学会了。
周司屹摸了摸它的头,夸,好学生。
这场景有些熟悉,昨晚的记忆涌上来,孟盈没忍住呛了下,周司屹回头。
“逗猫干什么?”
“不然逗你?”他轻哂,毫不客气地捏了下她的脸颊。
很烫。
她反手摸了摸。
刚才出来前为了壮胆,把他撂下的那杯酒喝完了,脸颊热热的。
外面有辆摩托驶过,声音很大,脚下的流浪猫受了惊吓,慌不择路地朝路边跑。
差点儿撞在她身上,孟盈想往旁边躲,喝完酒身上软,脚下不稳,被周司屹拎着衣领按稳。
他的手没松,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后颈。
“你不回去吗?”她磕巴着问。
“是熟悉了,都不说谢谢了。”周司屹漫不经心瞥她一眼。
这话里的意思就很多,从周司屹这儿说出来,她自觉代入了最痞的那个。
“那,怎么,谢你?”头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晕晕乎乎,她的眼睛很亮,保持着好学生的本能,有点羞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