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得很棒。”
他的视线没挪开,喉结滚了滚,弯身在她耳边说。
她被鼓励到,又亲了一口。
亲到他喉结了,有点硌。
脸皱起来,她磕磕巴巴地说:“这个不好。”
周司屹嗯一声,不给反应时间地快速亲下来,手臂松开,她背抵着墙壁,他的手臂撑在她脑袋边,她躲不了,眨了眨眼。
“这个很好。”
他技术真的很好。
人帅活好。
“教你。”他扯唇笑了笑。
“你是一个好人。”孟盈不太清醒地说。
被亲得热热的,她侧头,看到他颈根也有纹身,新添的。
没看清图案,但最后是个拉丁字母ii。
“为什么是数字二?”
“你努力一下,还能加一道。”
他还说,“有优惠。”
草莓味的糖化完,被酒精弄得昏沉的头脑清醒了点儿。
“不行不行不行,”她眼睛睁大,“我不喜欢。”
周司屹轻哂,眼底漆黑:“怎么不问问我喜欢什么?”
她反应不过来,老实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周司屹挑了下眉,语气寡淡:“小的。”
这句话让她本能感到了危险,心惊肉跳地说:“我要走了。”
“走哪儿去?”
周司屹漫不经心揉了下她耳垂。
目光分明写着几个字——走一个试试。
今晚还有个戏没看完。
周司屹这个人从来是这样,筹码跟诚意给了,讨要的东西也毫不手软。
十年练出来的杀伐果决,在这儿也适用得挺好。
吹了会儿风,酒差不多醒了,孟盈抱着周司屹的外套进去,心里惴惴的,像抱着什么烫手山芋。
晚上买的套他好像也放在兜里了。
她的脚步还不太稳,进去的时候迎面碰上谢泽。
谢泽的目光带着很足的打量意味,大概是在重新衡量她跟周司屹的兄妹关系。
孟盈被看得浑身不舒服,不客气地回视过去,她之前表现得太乖,谢泽愣了一下,嘲讽:“脾气倒不小,仗着谁的势?”
“我的。”
谢泽愣住,扭头,周司屹的目光冷厉,一根球杆压在谢泽肩上。
他侧了侧额,朝台球厅指了指:“来一局。”
谢泽想转身,肩被球杆压着,动不了。
周围的一圈人都看过来,但他周身气场太强,没人敢接话。
孟盈跟他错身走,抱着他外套的手指收紧,他看着,笑笑,顺手把火机放进她抱着的外套里。
然后徐徐地移开球杆,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灭那根烟,瞥了谢泽一眼。
懒慢地笑了下。
“你真打算认这个妹妹?”谢泽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认。”他勾了下唇,“她的账我会要。”
“你的。”
他松了粒纽扣,手腕松散按在谢泽肩上。
“今晚我替她要一笔。”
知道内情的人都倒吸口气。
周司屹的脾气是这样,他找谢泽讨债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