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面对穆茶时像个Hellokitty,但不代表郑抒泽真的就是个HelloKitty啊!
可惜,那三个傻帽已经完全喝嗨了,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果然,“HelloKitty”很快就让衆人领教了什麽叫作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衆人就这麽一直闹到了餐馆打烊,服务生过来轰人结账。
当服务生朝郑抒泽递来账单时,他接过账单,问服务生:“账单是按照实际的下单时间顺序排的麽?”
在得到服务生肯定的回答後,他扫了一眼账单,轻轻地把账单拍在了桌子上。
然後,他冲着施远等人努了努嘴:“从八点下的那道蛋挞往後都算第二趴,我只买第一趴,第二趴你们自己看着办。”
温柔的夏日夜风从敞开的餐馆大门无声潜入,在餐馆里穿堂而过,也顺便把这几位喝得面红耳赤的傻帽给吹醒了。
眼见施远等人一脸懵逼地望着自己,郑抒泽用手指轻点了点账单:“酒醒了麽?需要我念给你们听听从第二趴开始你们都点了些什麽吗?”
施远等人的脸瞬间绿了。
比刚才郑抒泽的脸还要绿。
……这特麽难道还需要念吗?
自从听到郑抒泽说这顿饭他请客之後,他们就拼了命地在加单。眼前餐桌上摆着的啤酒罐头堆起来都跟座小山似的了,而且,石俊峰那个煞笔刚才大声吼着今晚不醉不归,还大手一挥又点了两瓶茅台!
两瓶茅台!日了狗了,这顿饭要是得他们买单,那下两个月他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黄安然这时面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她抓着施远的肩膀晃了晃:“我现在把我喝的酒和吃的东西从喉咙里抠出来还来得及麽?”
施远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宝,你别晃我,我想吐……”
石俊峰连滚带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厨房拿把刀,要钱没有丶要命一条……”
穆茶看到此情此景,忍俊不禁地偏过了头。
黄安然眼尖,这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声泪俱下:“茶茶,快管管你男人啊!你难道忍心看着你姐妹被他这样谋财害命吗!”
穆茶听到这话,将脸转了回来:“我能管得住他?”
郑抒泽这时把玩着手里的账单,幽幽地说:“当然能。”
穆茶:“……?”
某人真可谓是一箭双雕,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既让他以“穆茶的男人”自居装了个笔,又顺便把生杀大权转移到了穆茶的手里让她来背锅。
什麽叫作说话的艺术?这就是了。
郑抒泽一发话,这帮戏精扭头就朝着穆茶叩头跪拜:“嘤嘤嘤……皇後娘娘,饶了我们吧!是我们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皇上!请皇後娘娘开恩呐!”
穆茶实在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瞪了郑抒泽一眼。
被瞪的某人却摆出了分外无辜的表情,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我都听你的。”
……
这个黑心肠的绿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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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茶本以为自己已经把皮球顺利地踢给了某人,不说大获全胜丶最起码也能杀杀他的锐气和威风,让他不至于再那麽鼻孔朝天。
却不料,人家接过皮球踮了两下,又轻轻松松地给她原路退回了。
她当然不会对黄安然等人见死不救,这一桌子的酒菜到最後自然还是由郑抒泽买了单。
走出餐馆的时候,酒醒的衆人又变回了最初的唯唯诺诺。他们对着郑抒泽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只敢把穆茶怼到他的身边,然後以落後整整半条街的距离跟在他们俩身後。
被“送入虎口”的穆茶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悄悄地侧目望去。
只见郑某人正信步闲庭地走在她的身边,他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他从餐馆给她打包回去当明天早点的餐盒,此间浓郁的夜色也无法遮掩他身上的半分夺目和出挑。
尽管这个奇妙的夜晚已经要将将落幕,可她却依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的“网恋对象”此刻就在她的身旁,是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与之有所交集的那位“神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