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爱的都是陈素
恨意于心底滋长,吞噬着她,同样也吞噬了他。
梅漱玉对陈镜所做之事很快便传入了陈远道的耳中。
这一次陈远道并未再像之前那般选择忍让。
陈秀盈见陈远道突然踏足院中时神情一愣,还未能出声唤陈远道一声“父亲”紧接着便被府中的奴仆拉出了房门。
她惊恐地望着那道熟悉但又透露着陌生阴冷之感的背影,房门紧闭的一瞬,她听见了屋内传来的痛苦哀嚎声。
…
梅漱玉还是同上一世那般被陈远道做成了人彘,陈镜瞧见她那副模样时心中突然有些不适,说不出是何感觉。
半晌後,陈镜嘲讽地笑出声来。
梅漱玉啊梅漱玉。
这便是你千方百计算计来的结果。
到最後你都未曾得到他的一分真心。
陈镜只极淡地瞥了眼被制成人彘的梅漱玉,转身将吓瘫于屋内的陈秀盈从地上扶起来,安慰她,一同离开了这座封锁梅漱玉的院落。
陈秀盈被吓得不轻,性子较之前谨小慎微许多,陈敬行得知梅漱玉被制成人彘的消息後立即冲出了祠堂。
“放我进去!我要见母亲!”
陈敬行推开守在院落外的家仆,还未来得及踏入院内便被刚扶着陈秀盈一同出来的陈素一脚踹出来院外。
被踹倒于地的陈敬行怒瞪陈镜,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向陈镜的眼眸中萃了毒。
陈镜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令人重新将陈敬行押回了祠堂。
被押回祠堂的陈敬行咒骂着陈素,“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了你的性命。”
陈镜并未回应陈敬行的话语,只扶着陈秀盈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陈秀盈身形颤抖着,她一直垂着头,不敢偏头看陈镜,更不敢用馀光打量她此刻的神情。
感受到陈秀盈害怕情绪的陈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片刻後才柔声问她:“你是不是怕我?”
陈镜轻柔地嗓音落入陈秀盈地耳中後,陈秀盈脊背瞬间一僵,久久未能回神。
虽未听到她的言语,但陈秀盈此时害怕的情绪却是她无法忽视的。
陈镜将陈秀盈带回了梅漱玉之前住的玉林苑,许是终于回到了熟悉的院落,那卡于陈秀盈喉间的气才稍稍松了些。
贴身伺候陈秀盈的丫鬟被陈远道赶出了府,如今伺候她的是之前侍奉陈老夫人的弄影。
陈镜嘱咐了弄影几句才离开玉林苑。
陈秀盈接连受到惊吓,陈镜令铃兰去请了大夫替陈秀盈医治,希望她能快些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
离开玉林苑後陈镜并未立即回芳芸苑,而是独自驾马离开了陈府,前往了那条通往宁城的路。
杀害母亲的所有罪魁祸首都死了,建元帝临终前赦免了外祖父,如今他可以自由来往于宁城与望都了。
如今刚平定叛乱,守城的侍卫查验森严,陈镜亮明身份後并未被立马放行,而是被迫于城门外等了半晌。
她拧眉望着侍卫,正欲求对方通融片刻时,一眼便瞧见了那同样驾马而来的裴夙。
自那日宫变之後陈镜已经有些日子未曾见到裴夙了,如今再瞧见他,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瞧见裴夙的陈素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不再偏头看他,而是直勾勾地望着那名卡着她关卡的士兵。
士兵见裴夙来了後迅速移开了落于他身上的目光。
裴夙跳下马,快步跑至陈镜身前,垂眸望着她问:“这些日子你为什麽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