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起来看看宥璟啊!”
“母亲!你说话啊!”
“母亲,你不是说要和宥璟一起与揽月湖垂钓的吗?”
“母亲,你怎麽不说话啊!”
梅漱玉寻到梅珂是瞧见了便是这一幕,她快步跑至梅珂身侧,伸手捂着他的双眸将他带离了王氏身侧。
“你放开我!”
梅珂挣扎着,一遍又一遍地捶打着梅漱玉,“我要守着我母亲!”
“宥璟乖,”梅漱玉将梅珂带上马车,话语间带着害怕颤音,“等我们回去了,再守着嫂嫂可好?”
“我要见我母亲!”
此时的梅珂什麽都听不进去,他只想守着他的母亲。
梅漱玉见状,当即伸手打晕了梅珂,将他带回了威远将军府。
宸国与羌族交战在即,梅漱玉将王氏的死讯压了下来,并未通知梅行之。
“父亲为什麽不回来?”跪于棺材前的梅珂问梅漱玉。
梅漱玉解释:“现如今宸国与羌族大战在即,兄长他在边疆守卫我宸国的疆土,他脱不开身。”
闻言,梅珂冷笑一声,嘲讽道:“他哪里是脱不开身,他分明是不在意母亲!”
“宥璟!”梅漱玉没想到梅珂会这麽说,但听见他这般言语,她也无法为梅行之开脱。
毕竟,梅行之是真的不在意王氏。
这一切梅珂都瞧在眼里,她再怎麽为梅行之开脱也无用。
梅漱玉瞧着梅珂脸上那不同于同龄人的情绪垂下眼帘,叹息一声,心中百感交集。
待王氏下葬之後梅漱玉去寻了赵娍,质问她。
“你为何选择兄长出征之际对她下手?若是兄长得知王氏死了,因此慌乱,于战场之上丢了性命,该怎麽办?”
“本宫不过是想瞧一瞧,若是他得知王氏死了,会不会立即抛下手中的兵,重新回望都。”
坐于主位的赵娍随意地摆弄着手上的护甲,“看来,本宫赌对了。”
“他没有回望都,”赵娍倏地笑出声来,“他是真的不爱那王氏。”
瞧着赵娍这般模样,梅漱玉不禁骂了句“疯子”。
“本宫是疯子?”赵娍闻言倏地冷下脸来,起身快步行至梅漱玉身前,“这法子可是你提供给本宫的,你说本宫是疯子?”
“梅漱玉啊梅漱玉,”赵娍唤着梅漱玉的名字,擡手戳了戳她的肩头道:“真正的疯子是你啊。”
“是你设计她惹怒了我。”
“是你将法子交给的我。”
“你说我是疯子,”赵娍步步紧逼梅漱玉,“可真正杀了你嫂嫂的人……是你啊。”
“是你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啊。”
“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