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上位者的姿态,他此刻应该急流勇进,握紧时机,猎取猎物。
可他不想做这段关系的上位者,也不愿黎烟当猎物。
角色不对,时机也不对。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孟思娴问身边的方锡宁:“你们男人爱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方锡宁:“我们对待露水情缘才不会踌躇不决,只有对待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才会这么谨慎犹豫。”
孟思娴:“哦,原来我们阿奕想与小烟共度一生?”
方锡宁笑而不语。
孟斯奕没理她的阴阳怪气,夫妻俩一丘之貉。
之后黎烟推门而入,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从那一秒开始的一整个晚上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她。
上次见面光线昏暗,只注意到她长高了些,没能更仔细地看看她。
如今一看,发现黎烟不再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而是比两年前要胖一些,虽然还是瘦,但有了些肉感。
她穿一身无袖牛仔裙,露出的一小截手臂肤若凝脂,眼神却更加坚毅。
黎烟成长的很好,无论是外貌还是待人接物,都挑不出毛病。
只是一整个晚上,她客气有余,生疏也有余。
这都是他一手酿成。
孟斯奕知自己没资格对此不满,却还是难免在黎烟小心翼翼对待那块蛋糕时感到五味杂陈。
她的青春若是与另一个人挥霍而度……他光是想一想都觉心中沟壑难填。
她说,那个男孩是一切的前提条件。
明月如圭璋,一群人只顾着赏月,桌上的月饼没人动。
孟斯奕望向他的月亮。
却不知从今天起,她真的成了他指缝间流失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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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似乎没那么昏沉了,他让小陈开车。
却在下一秒,接到了黎烟的电话。
这几年她从未主动联系过他,发短信除了逢年过节模版式的祝福再没别的内容,如今突然打过来,孟斯奕预感有事发生。
“停车。”
他听见电话对面的人焦急、带哭腔——
“孟叔叔,拜托你帮帮我。”
珠串她为别人哭
黎烟进门的时候,除了玄关处亮着灯,整座房子都是漆黑的。
她依次将灯打开,发现餐厅的桌上是各种口味的月饼颇为讲究的摆盘,有传统的广式月饼——莲蓉蛋黄、豆沙馅的,也有新奇的巧克力、冰激凌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