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摔了它?”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孟斯奕无言,沉默的把碎片捡起来,暗自思考里面涉及工作的部分有无备份,又或是这些碎片还有无修理的可能。
黎烟知道自己这是无理取闹,可她被嫉妒与愤怒冲昏了头脑。
狂风漫长离别的
她盘膝坐在沙发上,眼眸柔软地低垂。
“你会怪我吗?”
上一次黎烟问他这个问题时是在某一次家宴,那次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搅黄了他的桃花。
可他说只要她开心就可以胡作非为,他可以宽容她闯的任何祸。
孟斯奕抬头看她一眼,“只是一个手机,值得你露出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吗?”
“我说的不是手机。”
“你还弄坏了什么?”
黎烟将腿伸直,走过去看着他拼凑那些碎片。
“我刚刚接了夏韵的电话。”
他看上去仍旧一丝不苟,“所以呢?”
“所以我想弄坏的其实不是你的手机,而是你的爱情。”
黎烟凑近看他手中那块怎么也塞不进手机的电池,他用指尖用力顶住里面的凹槽,试图把一些零件掰正。
在她站到身边来的那刻,孟斯奕动作一滞。
黎烟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猫,呼吸浅浅落在他的手背,只有一个自持力足够强的主人,才能忍住不伸出手,挠挠她的下巴。
他只好顾左右言他:“真爱不是你想弄坏就能弄坏。”
黎烟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夏韵算他哪门子的真爱?她觉得真爱起码永矢弗谖,以利益交换为起始的感情配不上这两个字。
她夺过孟斯奕手中的碎片残骸,一把扔进垃圾桶。
猫咪炸毛了,抚不顺的那种。
小陈后来送了部新手机过来,电话卡刚插上,来电铃声就再一次响起,孟斯奕背过身,去阳台上接。
他站在落地玻璃前,大多数时候只是聆听电话对面的人说话,手指偶尔触碰蓝冰柏坚硬的枝叶。零散的碎叶掉在花盆外,他低身去捡,不免圭章。
这通电话不知持续了多久。
孟斯奕进来时,黎烟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音箱被她瞎猫碰上死耗子修好了。她放一首摇滚乐,外国一支乐队唱的,音乐风格喧嚣至吵闹,叫他几乎觉得头疼。
黎烟跟随音乐的节奏摇摆身体,夜幕深沉,她却有河倾月落的肆意。
见他进来,她按停音箱。
“怎么了?”
孟斯奕发现黎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男人是不是都很善变?”
“看来我又惹到你了。”
“两个月之前,夏韵还是你口中无足轻重的人。”
他坐到她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上,“小烟,我很愿意尽我所能宠你爱你,但你对我的私事未免有些过分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