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霁:“我送你去附近酒店吧,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你的身体可以吗?”
他幽默答道:“暂时死不掉。”
-
挂断电话之后,孟斯奕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忽然,他感到屋内有风流动,却并非来自阳台,而来自入口。
孟斯奕走过去,门不知怎么是开着的。
他问夏韵:“你没关门吗?”
夏韵:“我记得我关了。”
这都不重要。
他看她一眼:“夏韵,你该回去了。还有,下次不经过我允许,请你不要来这里。”
女人没什么所谓:“你把密码改了我不就进不来了吗?”
她凑近他,“还是说,你怕改了之后,别的什么人也进不来?”
男人的眼眸古井无波,这世上没几人能让他眼中吹起狂风。
他将她推远一些:“夏韵,你如今已经名利双收,大可以去那些权贵中搜罗中意的一个,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你有心思关心她在家穿不穿拖鞋,如今却连与我逢场作戏都不愿?”
孟斯奕对黎烟有所不同,从第一次见面拍下那株苏瓦娜开始就已初露痕迹。黎烟在他心中不止千金,而夏韵,就连一百万也不过沾了那位“黎嫣嫣”的光。
“既然你知道是在逢场作戏,那就别太当真。不要随意拿自己和她比,这世上没人可以和她比。”
夏韵气笑,“孟先生你如此一往情深,怎么不叫小姑娘自己知道呢?还是说你也知道,对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动心是件多不道德的事。”
孟斯奕没有反驳夏韵的话。
相反的,其实他很认同。
黎烟原本就是他道德感高束的人生中,唯一的不道德。
后退痛与痒交融
黎烟跑来南城的事最终还是被孟斯奕知道了。
起因是小陈去送黎烟遗漏在车上的钱包,却被家中阿姨告知黎烟并未回去。
他意识到事情不妙,立刻查了航班信息,发现两个小时前,北城的暴雪还未落下时小姑娘就登上了飞往南城的飞机。
小陈立刻给老板打电话报告这件事。
凌晨一点半,孟斯奕穿上外套,步履匆匆走往地下车库,将导航地址定在孟氏旗下的一家连锁酒店。不久之前,这家酒店录入了黎烟的身份信息。
据前台说,
是一个与黎烟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陪她一起去的。
孟斯奕为此心里打鼓。
他实在不知,浪子回头的叛逆少女,如果重蹈覆辙了要怎么办。
他也实在知道,醉吟风月,情关难过。
车被歪七扭八停在大堂门外,男人将钥匙丢给大堂经理就往楼上跑。
梅雪清绝,风吹起他衣角。
电梯实在慢。
他敲门的声音称得上扰民,手掌用力拍在木门上,抽人耳光也不必这么凶狠。
足足两分钟,孟斯奕差点破门而入时,才有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