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算不上久违哦。
可莫文怎么可能就受到影响,反而恍然大悟:“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看来下次可以补上,比如说,来一场美妙的约会?”
伊瑟尔说不过他,扭过脑袋假装没听到。
“真的不需要吗?”莫文含笑追问。
“没听到哦。”伊瑟尔手指抵着耳朵。
他倒是学聪明了,说不过就装傻充愣,但这方面格外有效。毕竟莫文又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摇摇头,莫文不再逗他,两人继续向贫民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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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的时候,阿利正在重整贫民窟的秩序。
瓦伦家倒台,弗雷德又成为了阶下囚,这次带领大家反抗的阿利立即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即便他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也有一些人对他不服。可明面上,阿利已经掌握了贫民窟的话语权。
没有了瓦伦家作为支撑,那几个士兵已经不足为惧。
常年被欺负的贫民窟众人虽然没有立即对他们拳打脚踢,可是一群人坐在那里,用暗沉沉的目光将他们盯着,也实在令人胆寒。
伊瑟尔到的时候,便看到阿利正在带领众人修葺本就破破烂烂的房屋。周围的围墙也有些被撞塌了,免得野兽通过这些洞口进来,也要一起堵住。
任由外面怎么变化,贫民窟里的人第一要务还是活下去。
作了伪装的伊瑟尔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直到他来到阿利面前,询问道:“可以聊聊吗?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阿利停住堆砌手中石块的行为,抬头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两人。
和之前看到的圣子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可知道霍恩比的人又能有几个。更何况阿利对他隐约有种熟悉感。
手上的动作立即就忙乱起来,就算阿利说得再冷静,真的面对光明神殿的圣子,他还是不可避免手足无措。
“你跟我来吧。”随手拍掉手上的灰尘,阿利让自己的伙伴继续忙,这才带着伊瑟尔和莫文进了他们的据点。
伊瑟尔左右打量着这个只能算得上干净的简陋房子。屋子里甚至连招待的东西都没有,阿利来到一个角落处的房间,半晌带着两个身影出来。
其中一个就是梅,另一个则是那天在林子里见过的小孩。
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伊瑟尔这才褪去了伪装,显露出本来的模样。
发现果然是伊瑟尔,梅的神色当即兴奋起来,至于霍恩比,他有些紧张,可是看着站在身边的阿利,好歹没有被吓跑。
时间紧张,伊瑟尔开门见山:“你是兽人吗?”
霍恩比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然而这样的行为却也和承认没什么区别了。
阿利将手放到盖住他脑袋的斗篷上,霍恩比有些紧张,却没有阻拦他将其拿走。
没有了斗篷的遮挡,霍恩比脑袋上顶着的小熊耳朵便没有了掩饰。
伊瑟尔又走近了两步,确定他果然是兽人幼崽后,反而疑惑更多了。
“你还有多少记忆,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吗?以前住在兽人的哪个聚集地?”
霍恩比用力摇头。
他其实会说的话不多,不少还是阿利兄妹最近教给他的。伊瑟尔说的这些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不过有一个他还是记得的。
“没有,爸爸妈妈。”霍恩比仰着脸颊,蜜糖色的眼眸望着伊瑟尔,天真又懵懂。
没有爸爸妈妈,证明霍恩比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或者被其抛弃,这对于极其看重家庭关系的兽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一个可能,这个就是字面的意思。
伊瑟尔看出来这小熊兽人对阿利很依赖,见他交流起来比较困难,于是同阿利说道:“事实上,我很怀疑他的来处,兽人族非常重视他们的幼崽,然而山洞里有许多像他这样,被抽干血液的幼小尸骸,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兽人族与教廷联系进行寻找,要么兽人出事了,要么,他并非兽人族离开的孩子。”
这话听起来复杂,好在阿利也不是逻辑不清的孩子,很快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伊瑟尔。
“关于以前他没有太多的记忆,只有被关在笼子里售卖的印象。”阿利捂住霍恩比的耳朵,回忆着偶尔被噩梦惊醒时,小兽人的三言两语,“像他这样的兽人幼崽很多,购买他们的人也很多。”
伊瑟尔很容易就想到了拍卖会。
只是霍恩比和阿利都没有接触过这些,所以很难说清。
“他对那些人有什么印象吗?比如说穿衣风格或者面容?”最起码能通过衣服的时兴度判断出那个拍卖场大概在哪里。
这一说阿利倒是有了些思路:“他们都戴着面具,看不清楚脸,但是霍恩比说有很多人衣服和这里的人很不一样。”
他松开了捂住霍恩比耳朵的手,让他将记忆中那些人的衣服描述一下。
拍卖场的回忆对于霍恩比来说都是噩梦,小兽人有些郁郁,但是也乖乖听话。可是他见到的衣服不多,描述起来也很难,最后干脆拿起一根被烧黑了的木头,在地面上简单绘制。
女人的衣服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男人的服饰却让伊瑟尔一顿。
能参与拍卖场的人非富即贵,自然是不缺钱的,这群人的衣服却不像是时下贵族的长袍,也没有搭配过多的花纹。反而更为干净利落,衬衫搭配着马甲,方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