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该说的,若是终极命运都是一样,她还不如留在临安。
临安多贵人,以她的美貌,才情,说不定人生还有转机。
她被谭家连累,成为罪奴,送往西军卫,如今连唯一的翻身机会都没了。
她早听闻八大军卫,西北军最穷最苦。
她暗暗想好了,若是谭家人还有良心,愿意给她清白的体面,她就好好的活。若是她们不给机会,那些肮脏的人若敢侮她,她就一死了之。
她心里知道,谭家不少女眷都存了这样的心思,还挣扎的活着,无非是因为她们彼此都是亲眷,都有舍不下的人。
反正她是没这样的顾虑的。
她正胡思乱想着,头皮忽地一紧,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拽着头发拖地而行。
她疼得叫起来。
谭家女眷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纷纷站起身,张望。
立刻有两名差役拔了腰间刀,挥舞劈砍,“都坐下!都给老子坐下!”
“小妞儿,别着急,待会爷好好疼你。”差役摸了把谭家孙子辈大小姐的脸。
女娃儿将将十四岁,吓得躲进母亲怀里。
她母亲面上煞白,不住求饶:“求官爷您行行好,她还是个孩子。”
杜心淑本能的求救,尖叫。她虽将一切想的明白,可到底也才十六七岁啊。稍稍的撩拨情窦初开的男孩子还有些成熟少女的手段,然而面对这种事,除了那混迹欢场的女子,谁个不色变。
即使知道求饶无用,求救无门,也存了渺茫希望。
她们这么多人,若是勇敢的反抗,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而不是被这个差役摁着头欺压。
差役饥。渴的扑在她身上,一张臭嘴在她身上胡乱的啃。
女眷们有人呜呜的哭,有人捂住孩子的眼,一位年纪大的老夫人掷地有声道:“苍天无眼让我谭家遭此大难!你们这些淫贼!恶人!我诅咒你们统统下地狱!”
“去你的!”一人挥起刀鞘打在她头上,瞬间头破血流,女眷们本就簇拥在她身侧,迅速将她抱住,不住的哭,有喊“母亲”也有喊“大夫人”还有喊“奶奶”的。
看守的差役有些着急,催促道:“你可快着点,我都憋不住了!”
那欺负杜心淑的差役半跪着脱下半截裤子,“急什么?老子才刚开始!你要着急让小六看着她们,只要不跑了,人够数,还怕她们反抗不成?弄不死她们!来啊,一起快活啊!”
那被叫做小六的正是那个又小又胆小的差役,大概年岁小,良心尚未泯灭,见他们欺负人,又不敢抵抗,借口撒尿,跑远了。
差役们笑话他怂,不知道女人的好,快活事都不知道享受。
杜心淑长的美,性子也烈,抵死不从。
差役一时还制服不了她,一时不查被踢了命。根子。疼得哎呦呦,又气又恨,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往地上撞。又转过头和同伴说:“这女人带劲,阿松,咱们一起来,我一个弄不了她。”
阿松原本将谭小姐抱在了怀里,又被谭夫人拽住了脚,正两边拉扯。闻言,放了人。转过身乐颠颠跑去了。
杜心淑大喊:“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啊……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们……你们的闺女,谁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