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和秦羽鹭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趁人之危,现在满脑子打算的更是无耻,但妙妙,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请求你,不要和我分开,我不想离婚。”梁嵛觉得自己的脸已经比城墙要厚了,他低下头,还是坚持把最后一句说完:“以后我如果腿真的废了,我会自己照顾我自己的。”“……”“梁嵛。”梁嵛手心攥紧,他知道通常常妙这样叫他的时候就是不高兴了。“谁跟你说你的腿会废啊?”“我听到了,昨天下午,你和医生在门外,说以后对生活可能有影响。”“……那谁又说要离婚了?”“我自己想的,本来方姨就不同意,我现在又这样,她怎么放心把你交给我。”常妙揉了揉太阳穴,“我感觉比起我,你才真的有恋爱脑的潜质啊……”梁嵛不否认,甚至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同意了常妙的看法。常妙张了张嘴,原先心里为他泛起的酸这会儿全成了哭笑不得,她轻吸了口气,“先跟你说件事?”梁嵛:“你说。”“我妈妈同意了。”“嗯?”“你手术前一天我就想跟你说来着,但后来你发烧,我就忘了告诉你了。”一阵沉默后——“现在也同意?”他很谨慎。“为什么不?我都跟妈妈说好了,等你出院,我就找时间带你回家吃饭,并且!”常妙截断他未出口的疑问,又看了眼身后换了病房空空如也的床位,小小声说,“我是找医生问了下你的情况,但你说的那个不是你……是隔壁那个大叔,他心理素质不行,又怕疼,不听医嘱,术后愈合一直不太好,所以医生跟他老婆说他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影响正常生活。”“那……你昨天进来时脸色也不好……”“我那是感冒了呀,前一天晚上下雨了,我被子没盖好。”“……”三页剖白的心迹,被半张你问我答的解释淡然揭过——梁嵛和常妙面面相觑。突然,梁嵛躺下,安详且迅速地闭上了眼睛。常妙一愣,忍不住,彻底笑出声。她有意逗他,贱兮兮地凑过去问候,“哎呀,阿嵛,你怎么就睡啦?”梁嵛把脑袋扭向一边。常妙不放过,跟着哒哒跑到另一边,“怎么啦,刚才你不是要工作吗,我帮你把电脑打开?”梁嵛又扭头。常妙跟着跑,“哎,刚才还说不要我离开呢,现在就不愿意看我了吗?”梁嵛被她揶揄得没法,睁开眼,脸上少见的红。常妙挑了下眉,弯唇注视着他。窗外的晨风吹动常妙额前的发丝,阳光映在她的眼中耀眼得像颗星星。梁嵛心跳着。曾经的不解如今终于有了答案。生活的意义或有千种,但他的,是眼前人。【作者有话说】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梁嵛和妙妙也给大家挥挥手啦~平行世界里,他们会好好生活的,也欢迎大家常回来看看!接下来还会更几章小番外,感兴趣的宝贝继续看下去吧!(另外悄悄求个作收[可怜][可怜]——下本开这个——《春有期,春可期》许青秧跟边阙在一起,纯属一时之气。边叙拿她的喜欢当跳板,那就别怪她这根跳板砸他头上让他叫嫂子!边阙身份神秘,听说是京市豪门边家的私生子,其中各路消息混杂,许青秧也懒得管那些,看了眼那张跟边叙有七分相似的脸,确定了就把人堵在了教室里。“喂,谈个恋爱吧?”许青秧仰头凑近他,掌心下,这具清瘦的身体在克制地颤动。一开始,许青秧以为边阙是气的,但是后来她才发现。那是激动的!边阙喜欢她,被她碰一下就爽得不得了。许青秧不知道这人对她感情有多深才到了这样的地步,只忍不住评价:“你是真装啊。”后来,许青秧良心发现,这样放任边阙一人泥足深陷实在不大合适。她提了分手,望着对面那双通红的眼睛,转身放下狠话:“舔狗当上瘾了吗?”“去照照镜子吧,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两人多年后再遇在一场宴会上。彼时,边阙是京城边家最位高权重的掌权人,而许家不复当年之势,她不想再和边阙有什么纠缠,但当那人从宴会中心走向她时,一场联姻的交换,许青秧无法拒绝。婚后,许青秧突然悟了,这一定是针对自己的一场阴谋!年少的那段关系里,她对他属实称得上是玩弄,现在两人身份调转,还能有她好果子吃?于是曾经嚣张的许大小姐,收敛了身上的锋芒,任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但边阙看起来始终不满意。一次许青秧借着酒醉,故意发泄不满,纤细的双手扼住他颈喉质问:“边阙,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然而那双她再也看不懂的眼睛,突然笑了。边阙握着她的手收紧,却俯低身子,颤抖着在她唇边轻吻,“我想你,再用力一点。”浑身长刺嚣张大小姐x冷漠疏离“丧家之犬”58番外一◎时殷做客◎最近,常妙和梁嵛找到了新乐子。起因是两个人在做家务这件事上做了约定,家务活不能全部推到一个人的身上,必须要共同承担,比如谁做饭,另一个人就洗碗;谁扫地,另一个人就拖地,诸如此类。这件事由常妙发起,可偏偏有一次,常妙出去和秦羽鹭玩了一天,回来后一点儿劲都没了,吃完饭就想躺沙发上。但她还记着要刷碗的事,又不好意思直接推给梁嵛不干,脑瓜一转,就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道:“阿嵛,你想不想赚点外快?”梁嵛:“什么?”常妙:“你做家务,我给你零花钱怎么样?不同工种,不同价格!”梁嵛看她一眼,像是老师在讲台上清楚看到了底下学生的小动作却什么也不说,常妙心里打鼓,知道自己被识破了,但面子仍在强撑。梁嵛垂眸笑,其实无所谓,总归都是顺手的事,他在就他做,不在那也没办法,可常妙要这样说,他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前两天陆宗序叫他出去喝酒,正好手头有点紧。“不愿意的话……”“好。”“你答应啦!”常妙还以为计策失败了呢。“嗯,答应了。”梁嵛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那在我去洗碗之前,咱们先讲清楚价钱?”“行啊。”她小时候方沉兰也这么和她玩过,说是培养她的自理能力,那时候还是小朋友,价格自然不高,梁嵛的话……怎么也得翻两倍吧?常妙:“三块?”下一秒,梁嵛蹭地站起来。“记得结账。”就这样,赚钱的游戏俩人玩了半个月,大约是这个项目真的很得梁嵛喜爱,从一开始常妙分配工作,到他主动要求上岗,常妙到最后觉得自己的钱包实在不保,直接采取了“逃跑”计划。-“就是这里了。”电梯门打开,常妙第一个走出,帮身后的人挡住电梯。冬天衣服厚重,行动不便,行李箱在出口的地方卡了一下,时殷俯身握住拉杆,稍用力提了下,就顺畅走出了电梯,“都说了我来吧,就剩几步路还跟我客气什么。”时殷单手叉着腰,红色羽绒服拉链随意敞开,眉宇舒朗。常妙笑了下:“行,那就进去吧,请你喝杯茶,也算谢你帮我把妈妈送回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家妈妈并没有因为那场乌龙产生什么芥蒂,前两天更是约了一起去南君山爬山赏景,顺带着,也叫上了她和时殷。到底是多年的情分,方沉兰和陈芸有自己的思量,俩孩子没那方面的缘分就算了,可两家的关系不能因为这样就疏远了,所以这次也有让他们聊一聊说开的意思。所幸,她和时殷都不是纠结于过去的人,开始的一阵尴尬过去,相处就逐渐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最后登到山顶,时殷望了白雪皑皑的云海山峰很久,常妙在一旁拍照,选了张最好看的给梁嵛发过去,再抬头时,却见到时殷看着她一脸难言的表情。“干嘛……”常妙给他了个台阶。时殷:“关于咱俩的事,说到底是我自己错失了机会,没什么好说的,但有件事,我实在放不下。”常妙:“什么呀?”“我想见那个人一面。”时殷本身性格其实挺稳重的,虽然有少年鲜活,但多数时候都是可靠的形象,可这会儿说着,他突然对着旁边矮墙上的积雪来了一套组合拳,“到底他也是我情敌,总不能连对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