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就是舞姬,洗个衣服还做出这幅勾人的样子给谁看?
她走过去一脚就要踢翻路遥洗衣的木盆。
许微兰想到这舞姬被脏水泼了一身的狼狈样子,她心里就浮起一丝快意。
可事实却与想象中不同,那木盆不光没被踢翻,反而是她的脚一阵剧痛,像踢在了石头上了似的。
“你个贱人!你居然敢违抗我!我可是这侯府的二小姐!”
路遥:???
就踢盆可以,她用手摁住盆不行是吧?
怎么不怪自己力气太小了呢?
“这位小姐,你知道我是个贱人怎么还主动靠过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独特的癖好呢。”
路遥斜了她一眼,一边说一边接着洗衣服。
她得快点洗,一会就吃晚饭了,不知道今天吃些什么。
“你……!你还敢讥讽与本小姐!来人,给我打烂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如此猖狂!”
“呦,小姐你确定吗?距离老夫人的寿宴可不足一月了,也不知道你打烂我这张脸后,该用谁填补我的位置。”
许微兰一愣,好像听见了什么污言秽语一般,“你还要不要脸?这种事情居然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一点风骨都没有吗?”
路遥把手里的衣服往盆里一扔。
一个两个的,真当她一点性子都没有吗?
如今把她献给逍遥王的事也算板上钉钉了,许微兰虽贵为侯府的二小姐,这种事也是她掺和不到的,路遥不想忍了。
“二小姐说话真有趣,让我献身这主意不是您父亲大人想出来的吗?用我换来的好处不是你们府里上下一起享用的吗?怎么偏偏就我一个人下贱?”
她自卖自身确实不高贵,可这意图用献美这种法子,换取荣华的侯府就高贵了?
大哥笑什么二哥啊?
野猪笑什么猪八戒啊!
“大胆!”
许微兰又气又恼,双眉倒竖,怒斥道:“你也配与我父亲相提并论!我父亲贵为荣远侯,也是你这种下贱胚子能提起的!你简直找死!”
“哦。”
路遥点了点头,“原来二小姐说的高贵低贱,是说的身份地位啊,还如今的我,却真是自愧不如了。”
各个都把她低贱的话挂在嘴上,可说到底不过是她如今人人可欺罢了。
仗势欺人就是仗势欺人,何必高高在上的审判,真是让人恶心。
她笑容讥讽,看的许微兰更加火大。
“别说如今,你这辈子从前和以后,都没办法和我父亲和我平起平坐,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能借着逍遥王的势一步登天!”
“有两分姿色也比没有要好。”
路遥的视线落在许微兰脸上,意思不明而喻。
许微兰气的脸都扭曲了。
“好,今天这事我记住了,你最好期盼着逍遥王真的会为你倾倒,不然我祖母寿宴的第二天,就是你的死期!”
许微兰雄赳赳的来,气哄哄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