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兴高采烈地通知道。
然而,齐岫嫣却感到天旋地转,仿佛世界都塌了。
“夏荫?夏玦的那个弟弟?他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连字都不认识,凭什么让我嫁给他!”
乳母理所当然道:“因为他是少帅姨太的亲弟弟啊。”
“我不嫁,我的婚姻是自由的!”
“呸!女孩子说这话臊不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正理。”
乳母看她不情不愿的样子,歪着嘴,念叨道:“大小姐,齐家比不得从前了,自从老夫人离世之后,这家是分得分,败得败,再也轮不到您去挑别人的了!”
“你就当是为了家族牺牲,家里人都会念着你的好。”
齐岫嫣气到浑身哆嗦,她的脑中灵光乍现,质问道:“是不是因为少帅故意拦了家里的货,又提高了关税,所以想用我作为姻亲来交换?”
乳母感慨道:“谁知道夏玦的姐姐会成为少帅的姨太呢?我们找不着夏玦,心里不踏实,就怕她怀恨在心,暗中攒着劲,利用少帅的枕边风来对付齐家呢。”
“只要我们找到了夏姨太,您也就不用嫁了。”
乳娘这次过来,就是传达齐夫人的意思,用婚事来逼迫齐岫嫣交人。
齐岫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你走吧,让我再想想。”
“大小姐……”
“我知道我姓齐,让我冷静一下不行吗?!”
乳母听到齐岫嫣话里的妥协意思,立刻眉开眼笑道:“这就好,免得夫人亲自过来一趟了。”
等到乳母完全离开,苏阮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可以说出我的踪迹。”
齐岫嫣咬着唇,转身就收拾自己的东西:“说个屁,明天一早我就走人!”
苏阮瞧见她这态度,笑道:“我是真的想请你帮这个忙。”
——
翌日傍晚,谢屿从大戏院里走出来,略有些疲惫的样子。
毕竟,在旁人的眼里,他在程澜的房间待了一天一夜,直到现在才出来。
他打了个哈欠,准备点根烟提提神。
“少帅,不好了!”
谢屿不慌不忙地说道:“至于这么紧张吗?”
“齐、齐家……”
前来禀告的官兵咽了口唾沫,顺了口气,说道:“夏姨太的弟弟将齐家老爷给砍了!”
“砍了就砍了呗,不就是死个人吗?”
谢屿毫不在乎地说道。
“不、不是!没死!齐家老爷的那个……子孙根被切掉了!”
谢屿的手一抖,火柴差点烧到他的手上。
我是你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妈啊(14)
谢屿想要询问更多的事情经过。
但是官兵只能汇报自己看到的画面结果,至于是怎么发生的,因为齐家的人难以启齿,死活不肯说清楚。
齐老爷被断了子孙根,正在被西洋的医生们紧急抢救。
那夏荫在行凶后,就畏罪逃走,不知去了哪里。
夏母被齐家的人抓住一顿毒打,正关在齐家里面受刑,大概是挺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