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冷哼一声,瞧见她软硬不吃的样子,愤而将耳环扔在地上。
“不给就不给,我还不要了呢!”
乳母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她脑后梳的长麻花辫,被苏阮一把拽住了。
苏阮将她的脑袋拽回来。
冰冷的烟杆,抵在乳母的眼睛上。
苏阮笑得温柔,然而眼神冰冷。
当初,为夏玦倒上那一杯下了药的茶水的奴婢,就是眼前的这个乳母。
往后的日子里,帮着齐夫人想法子折磨夏玦的人,也是她。
苏阮正处在气头上,哪能轻易放过她。
“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剁了手,生活就不方便,我只剜你一只眼睛。”
“你选择左眼,还是右眼?”
说话间,长长的烟杆头,就悬在乳母的眼睛上方。
“夏姨太,你是不是疯了!”
“我可是太太派来的!”
“你要是伤了我,太太不会放过你的!”
苏阮仿佛没听到这几句威胁,拿着烟杆在两只眼睛上比划着。
“还是右眼吧,我顺手一些。”
乳母眼见着烟杆越来越近,拼命地挣扎着。
但是烟杆插入的速度太快,甚至让她来不及闭上眼睛。
“啊——!”
凄厉的叫声,响彻了整个齐府。
——
当齐夫人被惊醒,半夜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
她派来的乳娘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脸上、身上全都是血。
殷红的眼珠像是个麻辣肉球,滚落到了院子的外面,沾着一地的灰尘。
苏阮站在门口之中,手拿着带血的烟杆,朝着齐夫人挥了挥手。
她的笑容明媚,白净的脸上溅着鲜血,也不擦,就这么明晃晃地淌着。
齐夫人差点没背过气去。
“夏玦!”
她指着苏阮,手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你……来人啊!把她的烟杆拿过来,不准给她抽大烟了!”
下人们遵从吩咐,想要去抢夺苏阮手里的烟杆。
苏阮勾起唇角。
她双手捏着细长的烟杆,用力一掰。
烟杆掰成了两截。
“啪嗒。”
掰断的烟杆,扔在了齐夫人的脚下。
“齐夫人,你一辈子都在吃斋念佛,就没想过因果报应吗?”
苏阮跨过高高的门槛,一步步地靠近齐夫人。
齐夫人的眉头紧跳,看到这样不同寻常的夏玦,疑惑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