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伯夫人的那些传言,被市井坊间流传了十几年,说得有鼻子有眼。
他们不少人都相信了这些谣言。
但公主的身份何其矜贵,竟能以此来担保司北伯夫人的清白。
这只能证明,司北伯夫人是真的清白!
“公主,谢谢你。”
裴语捏着苏阮的衣角,泣不成声地感激道。
苏阮笑了笑,安慰道:“我知你们兄妹的品行,料想司北伯夫人,也是品行端正之人。”
“嗯,我娘很好的,她被冤枉得好惨。”裴语哽咽道。
她擦着裴语脸上的眼泪,哄道:“别哭了,脸上的胭脂都要哭花了。”
站在画舫外围的裴闲,一直盯着细心安抚裴语的公主,目不转睛。
他眼中的阴鸷,逐渐消散。
恰如他埋藏在心里的冰雪,也慢慢地融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宁远侯世子刚一回来,就发现画舫上的气氛不对劲。
裴闲扭头,看到他身后的三皇子一行人,顿时就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宁远侯世子被吓得不轻。
他急匆匆走到裴闲的身边,小声解释道:“三皇子突然让我过去接他,说他们也要参加诗会,我就暂时离开了一会儿。”
裴闲似笑非笑道:“是啊,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让我妹妹被你的未婚妻骂到气哭。”
“你别胡说啊,我的未婚妻只能是裴语。”宁远侯世子急忙撇清道。
“有我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裴闲特别记仇地说道。
“别啊二舅哥!”世子苦苦求饶道。
这时候,苏阮带着裴语走过来,裴闲立刻将宁远侯世子赶走了。
裴语的脸颊微红,小声道:“公主,您觉得世子怎么样?”
苏阮瞥了一眼:“长得挺帅的。”
裴闲立即正色道:“皮囊再好看也没用,最重要的还是品行。”
裴语鄙夷地盯着自家哥哥,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画舫上的诗会还在继续。
吟诗作对的声音热闹非凡,充斥着文人骚客特有的那种骚气。
在三皇子的帮衬下,江临夜一举碾压众人,展示他自己的才华。
裴闲不屑道:“卖弄墨水。”
苏阮点头,也在心里默默地赞同着。
她们坐在画舫的另一端,静静地欣赏风景,吃着糕点,不想掺和进去。
突然间,楼絮絮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皱起眉头,不是很待见地问道:“你过来作甚?”
楼絮絮睁着一双杏眼,柔弱道:“公主,民女唯恐您在浔阳楼的时候误会了。”
她呷了口清茶,漫不经心道:“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