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只是心疼少帅您日夜操劳,身边却没个红颜知己,所以才自作主张,望您不要生气。”
陈副官客套地说着求饶的话。
他见着少帅朝自己招招手,示意他上前伺候。
陈副官立即走上去,半蹲在少帅的身侧。
谢屿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陈副官连忙掏出打火机,亲自点上这根烟。
“陈副官,你是真的很聪明。”
谢屿的两指夹着烟头,对满心期待升官进爵的陈副官,如平常那般地轻笑一声。
呲。
滚烫的烟草,直接戳进陈副官的眼睛里。
“啊——!啊——!”
陈副官捂住眼睛,眼泪、鲜血混合着烟草的灰,让他痛得口不能言。
夏玥也被吓了一跳,惊恐地倒退数步。
偏偏,谢屿神色不变地笑着。
依旧是浪荡子的模样。
“我最讨厌聪明人,因为他们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谢屿又重新点上一根烟,对外面的亲卫吩咐道:“把陈副官拖下去吧,明天起,他就不是我的副官了。”
等到仆人将这里重新打扫干净,夏玥依旧惊魂未定。
“这孩子的生父是谁?”
谢屿随意问道。
“啊?我、我……”
夏玥抱着孩子,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
“这孩子是你的吗?”
“不……是、是我的孩子!”
这孩子是小妹带给她的,但是小妹也没有说生父究竟是谁。
她也不想说孩子是小妹生的,因为小妹还没有嫁人生子,这会让小妹被一群人戳着脊梁骨骂。
反正她是勾栏院里的妓,早就没了名节,什么都不怕了。
“呵。”
谢屿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想起她是洋淮馆里的女人。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
妓女嘛,大都如此。
“无聊。”
他抬起头,打了个响指,让一个老嬷嬷过来。
“少帅?”
老嬷嬷奇怪地打量着夏玥。
“养着吧,但是不要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老嬷嬷虽然不太理解这个命令,但还是谨遵少帅的吩咐。
——
“砰砰砰!”
用力的拍打声,从地窖下方传来。
齐岫嫣死死地压住地窖的门,不敢让烟瘾发作、彻底疯魔的夏玦出来。
她听着地窖底下的动静。
陶瓶被一个个地砸碎,有些发了狠地砸在地上,有些砸向地窖的门。
碎溅的砾尘石块,从地窖的门缝里飞出来,砸得她紧闭双眼,脸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