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奕嘴唇勾起,“怎么样,我做的一切是不是很点题?”
尉迟钦哼笑一声。
是点题。
强制爱就点了个强制。
前天,本是他撑伞,岑奕强行抢走他手中的伞,不过从院子走到厅内几十步路,伞柄敲他不下十回。
昨日,她忽视他碗中的青菜,说他挑食,又给她夹了大半颗蒜。
尉迟钦看向岑奕,眼中带着探究。
她并非冒失之人,这几日的折腾,更像是故意为之。
感受到他的视线,岑奕默默飘开眼神。
她望向厅外,“周夫人还没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尉迟钦挑了挑眉,没揭穿她转移话题。
二人一同去往周夫人的院子。
来到周夫人的卧房,岑奕刚要敲门,就听一门之隔的屋内,平地三声吼:
“吼吼吼!”
尉迟钦:“看来没事。”
岑奕却神情凝重,“怎么会没事儿?周夫人平日里是‘吼吼吼’,今日却是‘吼、吼、吼’。”
尉迟钦:……有区别?
不过——
尉迟钦哼笑:“学得还挺像。”
岑奕:……
这是重点吗?
岑奕给他分析:“前者连贯而轻快,后者间断且沉重。今天的声音不对。”
岑奕说罢,再次准备敲门。
这时,门扉忽然“吱呀”一声打开。
周夫人扶着门框,脸颊凹陷,眼下乌青,整个身子随风摇摆。
岑奕:“……你这是枯竭了?”
周夫人哭丧着脸,“是我的脑袋枯竭了。”
她请岑奕和尉迟钦进屋。
岑奕刚踏进门,就见原本整洁的卧房,到处铺满被撕烂的纸。
周夫人攥着散乱鬓发,“我昨夜连写十三稿,字字皆是俗套,怎么写都不对味。”
她看向岑奕,神色哀戚,“是不是我的想象不够丰富?”
岑奕真情实意:“已经足够丰富了。”
再丰富一点,他们大概就要被这个世界和谐了。
周夫人陷入瓶颈,不可自拔。
她遥望铜镜,“好希望有另外一个我,能帮我梳理思绪。”
听得此言,岑奕眼珠子一转。
“我知道有个人或许能帮到你。”
周夫人像是被滋润,重焕些精神,“真的嘛?”
岑奕点点头,让周夫人唤来一个仆从。
她对仆从低声嘱咐了几句。
仆从将她的吩咐牢记在心,随后领命下去。
周夫人:“不知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岑奕高深莫测:“跟你很像的人。”
一个脑回路和她一致的人。
周府下人办事效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