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奕看向手中的鸳鸯玉佩,看来这就是萧瑾和初恋定情的那枚玉佩。
孙连川紧紧盯着岑奕,寒声质问:“你认识那男人?你喜欢他?”
岑奕明知有人监视,还特意去见萧瑾,为的便是推动剧情,让孙连川
对萧瑾产生敌意,间接为萧瑾开启金手指。
若要按计划进行,此时岑奕应该学原作中的秦遥,爽快承认,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点不下去这个头。
她摸上心头。
良心仅剩余不多,得省着用。
孙连川等待半天,没等来岑奕的否认,反而看见她轻抚心口。
这分明是在隐晦地表达对那男人的爱,真当他看不出来吗!
孙连川当下便觉得头顶一片春意盎然。
他想起昨日看过的文字,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听说你不忍打扰他睡觉,深情地凝视他,陪在他身边,直到他醒来。”
“等他一醒,你看他的眼神含情脉脉,双眸中藏了数不清的情愫。你还用温柔的笑容掩饰心中的苦楚。”
“你还抚摸他的肩,对他软言糯语,好生柔情……”
默默听着的岑奕:……
她有那么入戏?
岑奕正沉浸在自我怀疑中,忽然感到一阵诡异的热量。
她倏然扭头,望向孙连川背后的几名诡修。
只见一片肃然暗淡的眼睛中,唯有一双清丽的眼眸似映着一簇小火苗,像是表达欲在燃烧。
岑奕合理猜测,这就是那名监视她的诡修。
果然,当孙连川复述至“那男人被你发自肺腑的安慰感动得说不出话”时,那诡修打断补充:
“他当时身体隐隐颤抖,拼尽全力,才克制住满腔的情绪和爱意。”
岑奕听完,不可思议。
她担心没有打小报告的素材,生生在牢里发了半个多时辰的呆。
却没有想到,一个对视、片刻的沉默,甚至只是呼吸频率的变化,都能成为她和萧瑾“相爱”的证据!
早知如此,她何苦在牢里对着萧瑾那厮僵坐那么久?!
孙连川沉浸在绿油油的怒火中,还在输出:“我不过是折腾了他一个时辰,就吐血晕倒,这样不中用的小白脸究竟有什么好?”
岑奕默然沉思。
这道题超纲了。
“好好好!你竟然连狡辩的话都不肯多说一句,你就对他用情如此至深?!”
孙连川见岑奕依旧油盐不进,放下狠话:
“既然你如此记挂着他,本座会好好向他传达你的心意。至于你,给我乖乖待着,好好期待我们结侣仪式的那一日!”
说完,他愤然甩袖转身。
走至门边时,他命令负责监视岑奕的女诡修:“你,给我好好看紧她!”
女诡修浑身一个哆嗦,“……是。”
孙连川离开后,屋里的诡修们鱼贯而出。
岑奕从善如流地将一桌子玉佩收入囊中。
等抬眼,诡修们已都走光,只有坠在最后的女诡修还在门口磨磨蹭蹭,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