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待着很好,只是我的同学们,除了去读研的都去工作了,我……”下巴被大力掐住,逼得她不得不同他对视。那双原本好看又温柔的桃花眼。倏地变得幽暗。眉宇间的不耐烦完全掩盖不住。“你唯一的朋友叶笙,不就没有上班么。她最近搭上了沈家的继承人,可是心甘情愿地当金丝雀。”“怎么,是觉得我给你的不够多?”大手缓缓收紧,深不见底的冷眸,此刻已经没有了一丁点温度。下巴又疼又麻。南渝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全是对他的祈求跟求饶。“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提工作的事情。”见他松开了手,冷漠地从沙发上起身离开。女人如小兽受伤般咽哽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陆伯尧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一刻钟后,他洗完澡,穿戴整齐地下了楼。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跟高高在上。桃花眼眯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道:“如果你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就按照约定出国。”“等你在国外硕士毕业后,工作我会安排好。”南渝听了他的话,眼神微闪,眸底划过一丝慌乱。她急忙披上睡衣,从身后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低声道:“先生,我愿意留在这里,我不想出国。”他生硬地掰开腰间的小手。语气泛着凉意开口:“其实按照约定,出国是你最好的选择。”“南渝,我跟温宜年底就要订婚了,你也跟不了我多久了。”约定,订婚,温宜,这三个敏感的字眼。无一不将南渝打击的体无完肤。心尖就像被碎玻璃片扎过,鲜血淋漓。“全听先生您安排。”她低着头,木然地应声。“早点休息。”他留下了这句话,便绝情地头也没回一下离开了。陆伯尧走后,南渝从茶几中间拿出一根蜡烛,插在那块被切了一块的草莓蛋糕上。关上灯,拿起打火机点燃蜡烛。闭上眼睛,吹熄蜡烛,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自言自语道:“阿渝,生日快乐。”是的,昨天是南渝二十二岁的生日。她从十三岁跟着陆伯尧。每一年的这一天,他虽说不会帮她庆祝生日。但都会留在别墅里过夜。今天是个例外。哦,不,应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原本以为他都不会再来,因为按照四年前的约定。南渝大学毕业后,这场交易就结束了。可她却可笑地试图跟他谈感情。她提出要工作的意思,就是想跟他表达。以后她能自力更生了,不需要他养了。如果是这样,他能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很可惜,得到的答案是冰冷且无情地。也是,她只是一件她们花钱买来的物品。这场交易,钱货两清。还谈什么舍不舍得,用不用心呢?陆叔叔南渝是个有爸有妈的孤儿。母亲秦柔曾经是京城最大夜总会的头牌小姐。生得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那时候,追求她的男人可以排几条街。她十七八岁就做了南渝现在的后爸,顾峰的情人。等待十年无果。她一气之下便嫁给了南渝的父亲南席,一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然后就生下了她。南渝这张妖冶精致的脸,就完美的继承了这两个人的全部优点。不知道是秦柔的命太好,还是南渝的命太不好。南渝刚出生,顾峰的老婆就得癌症死了。后者对秦柔这个小情人,还真是用情至深。老婆一死,顾峰就把她从乡下接回来,正儿八经地娶了她,让她当了顾太太。此后,秦柔彻底抛弃了南渝。离婚的时候,顾峰给了南渝的爸爸一大笔钱。她这个爸爸转身就拿着这笔钱投资做了生意,随后亏了个精光。因为脸生得俊俏,又会哄女人开心,就跟了比他大十几岁的三婚富婆。入赘到富婆家里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看过南渝。就这样,南渝明明双亲健在,却成了孤儿。她乡下的爷爷奶奶把她养大,一直到十三岁那年。爷爷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花钱,但她家没有钱治病。无奈之下,她求到了父亲那里。却不想,南席以500万的价格,把她卖给了秦柔。秦柔把她买回海城,在顾家娇养了三个月。把她养得白白嫩嫩,出落得亭亭玉立。转身又把她以一千万的合同。卖给了一个喜欢,幼,女的变态老板陈远明。十四岁生日前几个月。她被秦柔打扮的漂漂亮亮,骗到酒店,亲手推开了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从那天起,她沦为了别人囚养的金丝雀。最可笑的是,她还对她的金主陆伯尧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天,南渝一进酒店,就被陈远明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