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南渝心里胡乱琢磨应该叫他什么的时候。大手抚上她的眼睛,不让她再说话。:“睡觉,不早了。”“啪!”一声,灯被关上了。从那晚以后,陆伯尧保持着一周一次的频率来看她。偶尔忙的时候两周一次,或者一个月一次,但从来不会多来。每次来,除了办事,没有其他。话跟以前一样,少的可怜。而且,除了特定的两天以外。他从来不曾留下过夜。南渝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哪怕有时候她真的很想他。她很乖,也很有分寸感。甚至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对他开口提过一次要求。我留下来陪你翌日。陆伯尧很少下午过来,往日他来的时候都是晚上。南渝每次都算好时间,乖巧地坐在客厅等着他。然后像只快乐的小鸟般围着他转,会问他要不要喝茶,吃没吃饭。或者对他宽衣解带,知情识趣地勾引他。今天没见到她坐在这里等他,还真有点不习惯。“陈妈,小姐呢?”他抬眸淡淡地扫了正在插花的佣人陈妈。她是这些年照顾南渝日常生活的管家阿姨,也是曾经照顾他长大的阿姨。他信任她,才把她从陆家带出来,照顾当年那个可怜又漂亮的小姑娘。“先生,小姐在楼上画画。”“您吃饭了吗?”陈妈放下手中的花,热情地笑着问他。“吃过了。”陆伯尧说着就准备抬脚上楼。“等等,先生,小姐今天一天都没吃饭。”“我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跟曲奇饼干,您带一点上去,劝小姐吃点。”陈妈动作很快,很快就装好蛋糕跟饼干递给他。还贴心地倒了两杯草莓奶昔,南渝喜欢吃草莓,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吃不下东西。但能喝点草莓奶昔。陈妈看着陆伯尧的背影,嘴唇煽动几下,染满风霜的眼眸有一丝悲凉。轻声道:“先生,您真的要把小姐送走吗?”陆伯尧的脚步微微顿了顿。“陈妈,到时候你跟着小姐出国,有你照顾她,我放心。”这个回答很明显,他已经决定不要南渝了。人人都知道,陆伯尧这个人冷心冷肺,在商场上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在情感上薄情寡义,冷若冰霜。对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同父异母弟弟都能赶尽杀绝。何况别人?原本以为他养了南渝这么多年,多少会有点感情。没想到,他没有半分动容。陆伯尧进房间的时候,南渝穿着一件白色的宫廷风睡裙坐在阳台上画画。她看着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眼圈红肿,黑眼圈很重。阳光照在她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有种病态的美。南渝是个标准的大美人,肌肤胜雪,身材高挑性感,五官精致妩媚。小小的鹅蛋脸,弯弯的黛眉,狭长灵动的丹凤眼,鼻梁又高又翘,嘴唇饱满又水润。眉心还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不撩也妖冶。风轻轻撩起她的长发,真是美轮美奂。“为什么不吃饭?”面前突然笼罩着一片阴影。南渝抬眸看着是他,慌乱的把画板上素描纸拿下来藏在身后。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把画握着更紧了。低头不敢看他,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她的画。“先生,您来了!”“嗯。”他淡淡嗯了一声,把装着蛋糕跟饼干的托盘放在桌子上。随后坐在沙发上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我来吧,先生。”南渝把画藏在抽屉里,乖巧地走到他面前,低头帮他脱衬衫。“我去洗个澡,你吃点东西。”见她没有想去吃的意思,他重重拍了一下美臀:“不吃怎么有力气伺候我?”南渝拿起草莓蛋糕吃了一口,眼角滑过一行清泪。陆伯尧从来不会白天来看她,更不会跑的这么勤。他昨晚才来过,按往常来看,他最起码要等一个星期才会再来。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他是来说分开的。南渝其实早就在半年前就开始做心理建设,知道这个时候她该离开了。可她就是舍不得!“好吃吗?”冷清的声线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您尝尝,先生。”她重新拿起一块蛋糕喂到他嘴边。“好,我尝尝!”粉唇被咬住,冷凛的柔软在上面辗转。用力的大手扣住肩膀,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长裙滑落在地。白皙光滑的肌肤,在阳光下更加迷人。“好吃。”他这句话,不知道在说蛋糕,还是她。身体突然腾空,下一秒陷入柔软的大床。双手攀附温暖的躯体,缠绵缱绻。“南渝,别闭眼睛。”他轻轻吻着红肿的清眸,哄骗她睁眼。“嗯。”她缓缓掀起眼皮,黑眸深不见底,眼底充满了悲伤,眼眶泛着水光。陆伯尧看着她这个模样,心尖想被毒蜜蜂狠狠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