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霍青青问道,“这会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的。”
韩建武点头,“好。”
男女厕所的公共区域间有一面大镜子,韩建武对着镜子看了自己许久,抬手摸自己脸上的伤,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霍青青,“手不能摸,会感染的。”
韩建武把手拿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脑子里好像有模糊的场景,但刻意去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反而导致脑袋抽筋似的疼了起来。
见他表情纠结痛苦,霍青青吓得赶紧扶住他的胳膊,“哪里疼?”
韩建武,“头疼。”
霍青青,“回病房吧!别看了。”
韩建武被霍青青拉回了病房,他一直拧着眉心想想的什么,可什么都想不起来,很痛苦。
“我是怎么受的伤?”韩建武问道。
霍青青说,“先上床躺着吃药,别想了,等你好点了我告诉你。”
吃了药,慢慢好点了,霍青青问道,“你想吃啥饭?”
韩建武摇头,“啥也不想吃。”
护士来说该换药了,霍青青说,“我来。”护士在一边打下手。
“疼了就吭个声?”
“嗯。”
霍青青处理伤口很轻很温柔,除了几个伤口较深的地方韩建武皱了下眉外,其余都没吭声。处理完毕,护士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韩建武看向霍青青,“你真的是我媳妇儿?”
霍青青,“不是你媳妇,我干嘛要管你?”
霍青青把韩建武的病例给他,“这是你的病例,你自己看。”
“韩建武是我的名字?”
“是。”
病例上写着韩建武,男,二十六岁,关山公社韩家沟人。然后就是他的伤情,也写了为何受的伤,一看到洪水字样,韩建武的脑子里又有了模糊的画面,仔细去想,又是头疼欲裂。
霍青青把病历拿走,“好了别看了,你先别着急,你头上有淤血,得慢慢来,先不要刻意去想什么,血液流通不压迫血管后就会好起来的。”
霍青青在医院食堂买了一份鸡汤面,一份米饭,俩人吃完饭,带韩建武在楼道里走了走,回到病房就开始扎针,推拿。他现在头上的状况只能靠这些办法配合西药治疗了。
翌日,韩春娥和宝荣宝娟仨坐第一趟班车进城,她们一进病房,韩建武就喊了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