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位照顾我家小爷,这是我家小姐的谢礼。”维心摸了摸孩子有些脏乱的头发,脸上表情丝毫未变,“这小郎可有名字?”
阿婆咳了一声,“之前都是叫二蛋,贵人今天赏了银豆,就叫他银豆子了。”
银豆:“?”
维心笑了笑,“很好听的名字,希望你像你的名字一样,将来有数不完的银豆子。”
阿婆推了小孩一把,“快谢谢贵人小姐!”
维心道:“婢子一介奴仆,称不上小姐,老人家后会有期。小爷,咱们回吧。”
太子点点头,保持住自己的表情率先走了,维心落后一步跟上。
俨然符合她口中的主仆关系。
阿婆呆呆看了他们半天,将小孩手里的银豆一把夺过来,放在嘴里咬了咬,又呆了,“是真的?”
“那小子之前不是在说胡话啊”
“真的遇见贵人了?”
“哎呀!”一拍大腿,阿婆悔不当初,“忘了问是哪家贵人了,这以后怎么找人家去?!”
一直抗拒上课
一行人回到慈庆宫时,向来冷清的慈庆宫灯火通明。
太子有些震惊和心虚,完了!偷溜出宫的事还是被父皇发现了!
朱挽宁却若有所思地往南边看了看。
东宫主殿文华殿的方向难得亮起了灯光,有人不停地进进出出。
前殿之前,张云翔带着一众内侍监等着,见他们踏入内门,脸上表情陡然一换,“哎呦,小爷,您可终于回来了!万岁爷有旨,咱家在这等您好久了!”
太子立刻紧张起来,“父皇找我什么事?”
张云翔冲他挤挤眼睛,“是好事呢,小爷,快接旨吧。”
太子立刻一撩袍子跪了下去,维心维月徐珩跟着行了跪礼,只有朱挽宁坐在轮椅上淡定如斯。
笑话,她这个样子倒是看看谁敢让她跪。
张云翔斜眼看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站直了身子一摆拂尘,“传万岁爷口谕,太子宅心仁厚,可堪大任,明日起于文华殿出阁读书,由詹事府统领负责,不得有误。”
太子一头雾水地接了旨,费劲吧啦想了半天,问张云翔:“张大伴,可是前几日那刺客的案子结了?父皇这是?”
张云翔神秘兮兮地拍拍太子的胳膊,“万岁爷正是这个意思,小爷您受惊了,明日起詹事府的人就来了,万岁爷对您期许着呢,您可要好好用功。”
太子点点头,“孤明白了。”
奉旨出阁是好事,最起码詹事府和左右春坊的人不敢再糊弄,可早在十几年前太子就奉旨读书过一次,这次这个时间点,有点微妙。
朱挽宁若有所思,扬声道:“张大伴,父皇没有话带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