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芝抿了抿唇,这人真的是已经穷途末路了,赌徒的话如果不还钱,很有可能被砍死,所以他只能赌一把。
“家里的孩子生的什么病?”
“啊?”阿笙没想到她冷不丁问这个,不应该具体问褚思思的事吗?
“溶血症。”
“看来,那还是能救的病。”
阿笙点点头。
傅芝:“应该有溶血症的协会吧,看能不能申请一个资助名额?”毕竟这是长期的事,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一大笔钱会很快被赌徒卷走的。
而协会是直接对接病人,给病人提供药物和治疗。
阿笙愣了一下,这事儿他还真能管,但就是不归他管,毕竟他只是一个私家侦探。
傅芝抿唇,“你放心,这是另外的价格,我额外付给你。”
陆桃知道的,傅芝一直有偷偷给各种儿童基金会捐款,每次她都不戳穿傅芝,但暗地里哭死。
芝芝的童年没人管,没人爱,一身风雨,却还总想着偷偷为别的小朋友撑伞。
因为她不想其他人和她一样……
阿笙低头笑了下,在猎鹿帽下笑得又苏又甜的,“不收你钱。”
生气小狗,怒了一下,就真的只是怒了一下!
褚思思和阿庆没聊一会儿就离开了。
阿庆走了出来,他手里拎着一个包,这是对方给他的预付款,走现金的话就可以不留痕迹。
突然一个巷口,他被两个身影给围拢住了。
一看对方一个年轻人,一个女孩子,阿庆并没有当一回事,那张刀疤脸散发着冷光,“你们做什么的?”
傅芝盯着他手里拎的包,面不改色坏笑了声,“打劫。”
阿笙诧异看她一眼,好吧,他已经习惯他这位雇主不说寻常话了。
阿庆把手里的包放在一边,摆好了打架的姿势。
他年轻的时候作奸犯科,打架厉害得很,还学过泰拳。
他很快地攻了过去,拳拳到肉,虎虎生风,但发现并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尤其是那个女的……
他抹了一把嘴角边的血,也没想到她这么能打。
傅芝冷笑,她在精神病院的经历让她学会了保护自己,弱肉强食的地方逼出来的潜能可和这些处在温室里学的技能不一样。
那个戴帽子披披风的男人也不好打,身上的东西花里胡哨的,披风刷脸,打在脸上跟雨刮子似的,手表还能嗖嗖放出银针。
阿庆阴狠着脸,顺手就扬起一旁的啤酒瓶,啤酒瓶直接朝阿笙的脑袋砸来。
阿笙瞳孔紧缩,看着傅芝挡在他面前,心道:是他拖后腿了。
他以为傅芝肯定要挂彩了,结果傅芝直接高高跃起,那大长腿正中酒瓶,直接劈成两半,砸在阿庆的脸上。
“啊!”碎片都扎脸上,阿庆嚎啕大叫。
阿笙崇拜地看向傅芝:这女孩太强了。
傅芝从容地抹了抹唇角,挂彩可不行。
小白那个人鼻子可灵了,一下子就能闻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