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桐实在是不能理解,简如是究竟是从何得来的这种感情,又是究竟为何,会将此种感情投照在自己身上。
难不成是年纪大了,又没有家室,才导致简如是的认知逐渐扭曲,误以为自己更好男色?
谢桐又捏了捏眉心,暗道别瞎想太多。
他下了榻,将看过的信在烛上点了,很轻地叹了口气。
……等回去,不如问一问简如是,属意哪类型的女子……或是男子,只要不是天子,就给他赐婚了吧,也好让简如是正常一些,不要再动不动寄这些怪东西了。
将最后一封信点着前,谢桐瞥见那上面写的“臣见了圣上的信才能入眠”,沉默了一瞬,召来关蒙。
“简相在宫中,是否常因朝政而忧思难眠?”
谢桐不紧不慢地将薄薄的信纸点了,看似寻常般问了关蒙一句。
暗卫一条线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谢桐想知道简如是话里的真假,索性直接问关蒙这个暗卫首领。
关蒙一板一眼地回答:“简相白日为圣上代朝,处理奏本,直至子时才歇息,寅时又起。”
谢桐算了一下,发现简如是真的每天只睡了一两个时辰。
“……罢了。”
谢桐让关蒙给自己取来纸笔,蹙眉心道:就回这一封吧。
简如是的龙阳之癖,着实罕见。
谢桐还是头一回在熟悉的人身上发现这种端倪,有些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先搁置一旁,等回京后再行解决。
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第19章沐巾
傍晚,等精力稍微恢复些许,谢桐开始与闻端、齐净远二人谋划引水一事。
“自从圣上来了东泉县,雨停了已有几日。”
齐净远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地图,用手指在几处区域指了指:
“现在东泉的幸存百姓几乎全部在安庆县避难,安庆也同样数月降雨,粮食储备捉襟见肘,需要尽快将蓄积在周围的洪水引走,否则安庆县也撑不了几日。”
谢桐蹙眉,问:“你心中可有什么法子?”
齐净远说:“臣想过数种方法,但皆是弊端明显,且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
他紧接着把自己的办法说给谢桐听,谢桐听了之后,觉得齐净远确实不是在谦虚,这几个法子都不太可行,既耗人力物力,更耗时间,属于下策。
谢桐盯着地图看了半晌,忽然开口道:“东泉、安庆所处之地,其实离海岸并不远。”
“对。”齐净远说:“但此处地市低洼,南下近海的方向,又有山阻挡,故而洪水蓄积,导致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