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打量着虞娇,语调慵懒:“从哪里开始吃好呢?得先洗洗干净才行。”
他说着,将手伸进浴盆中,去解虞娇的衣带。
虞娇吓得惊叫一声,连忙抱住自己,睁大眼睛道:“我没死,没死呢!你不能吃我!”
凌渊冷嗤:“你果然是在装睡!”
虞娇垂下头,小声道:“我没有装睡,我刚刚才醒的……”
其实她今天早上就醒过一次,但她摸不准凌渊什么态度,害怕凌渊生气,又不敢面对他,只好继续“昏迷”。
而且她心存侥幸,万一凌渊见她一直醒不过来,觉得她没什么用处了,会让人把她丢进河里呢?
虞娇终于醒过来,凌渊难得松了口气,转而想起虞娇背着他偷偷逃走,脸色又阴沉下来。
“孤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逃走?”
你去咬别人好不好?
凌渊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在那座废弃的宅院了!”
三日前,他走进那座到处染血的宅院时,还以为虞娇已经死了。
自从成为太子,所有人都告诉他,储君不能有软肋不能有私情,要喜怒不形于色。
他也确实很多年没有伤心难过的情绪,但他当时,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那种感觉,仿佛最心爱的玩具,还没玩够就摔坏了,让人既惋惜又懊恼,甚至有些无措。
还好,虞娇虽然受了伤,但没死。
想到三天前经历了什么,虞娇的脸色也隐隐发白,而且想到刚刚凌渊亲口说要把她做成鱼汤,她更加害怕了。
虞娇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抽噎:“你对我好,是为了要吃我,我不想被炖成鱼汤,所以才逃跑的……”
凌渊皱着眉道:“孤刚才就是吓吓你,怎么还当真了?”
他蓦地想起废弃宅院里那口大锅,漆眸眯了眯,又道:“你要是好好待在水池中,怎么会被人抓走做鱼汤?”
虞娇含泪瞪着他,哽咽控诉:
“可是你咬我!你就是想先尝尝我好不好吃,等你把我带回皇宫,就会用我做全鱼宴……”
“我跟你说过,鲛人的肉不好吃,吃了也不能长生不老,但你还是要吃我呜呜呜。”
凌渊扶额,“什么乱七八糟的?孤咬你,是因为喜欢你。”
虞娇哭着道:“那你别喜欢我,你去咬别人好不好?”
凌渊脸色瞬间沉下来,“胡说什么呢?”
随即,凌渊想到什么,脸色又好了一些。
他擦掉虞娇的眼泪,“你逃走,是因为怕孤吃掉你?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