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凌渊对这个虞娇视若珍宝,八成舍不得让她来,要么找借口推脱,要么陪着一起。
但凌渊却让虞娇跟着高嬷嬷过来了,她以为虞娇在凌渊心中的地位,不过如此。
所以才敢当众杖责虞娇,反正虞娇不懂礼数是事实,她作为太后教训一下,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孟轻罗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来到凌渊面前行礼。
她一改刚才的阴毒刻薄,语气娇柔道:“轻罗见过太子殿下。”
凌渊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看向太后,“皇祖母,不知虞娇做错了什么,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她要出宫,要回家!
太后唉声叹气道:“太子啊,你这是选了个什么人?”
“虞良媛见了哀家非但不知道行礼,还出言不逊顶撞哀家,所以哀家让人教教她规矩。”
孟轻罗连忙添油加醋:“是啊殿下,这位虞良媛仗着殿下的宠爱,丝毫没把太后放在眼里呢!”
凌渊冷冷看向她,语调讥讽:“不知孟小姐何时入宫为妃的?却不知父皇给了你什么位份。”
孟轻罗愣住了,随后脸色涨红:“殿下,臣女尚且待字闺中呢……”
太后沉声道:“太子,胡说什么呢?轻罗怎会成为你父皇的妃子?”
“原来不是吗?”凌渊鼻息冷嗤,“孤还以为孟小姐已经成了后宫嫔妃,不然一个闺阁千金,怎么把手伸进宫里来?”
因为有孟国师这个父亲做靠山,孟轻罗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连太后都对她宠爱有加,从来没有人下她面子,更没人敢对她冷嘲热讽。
因此养成了她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的性子。
但今天这件事,确实没有她插嘴的余地。
孟轻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地退到一旁。
太后疼爱孟轻罗,帮忙打圆场,“好了,轻罗又没有什么坏心思,太子这么严肃干什么?”
凌渊面沉如水,“孟小姐没有坏心,就能不守规矩,虞娇初入东宫,还未来得及学宫规礼仪,为何太后就不能对她宽容一二?”
太后一时语塞。
她就知道,太子是被殿外那个狐媚子迷了心窍!
见太后无话可说,凌渊又道:“若太后没有其他吩咐,孙儿便将虞良媛带回东宫了。”
太后不满道:“东宫妃嫔,代表的也是太子你的脸面。虞娇见了哀家都不知道行礼问安,而且言行粗鄙,这事儿让外人知道会怎么想?”
凌渊掀眸看向太后,“虞娇出身乡野,确实不懂规矩,所以孙儿之前没想让她入宫,只安排她住在别院。”
“不是皇祖母一定要孙儿给她个名分,将人接进东宫的吗?”
太后梗了梗,硬声道:“那是因为哀家之前,不知道她品行如此不堪。”
不等凌渊开口,太后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太子不辞辛苦,亲自过来为虞良媛求情,那么虞良媛今日的责罚就免了。”
“但是从明日起,虞良媛每天都要来寿康宫学规矩,免得丢了皇室脸面!”
孟轻罗正因为板子没有落到虞娇身上而懊恼,听了太后这话却又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