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亏得你们还跟他同行。”有人跟王克俭说道。
王克俭尴尬的笑了笑,低头之际眼底一片阴郁,负在身后的手掌几乎要掐进了肉里。
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裴修安视若无睹,只是盯着许伯生,那紧逼的目光让许伯生想借机蒙混过去都不能。
“你给我等着!”许伯生怨恨的说道,旋即一掀袍子,竟是当真要跪了下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急忙冲出个人影,一把搂住了许伯生。
“都是误会,大家怎么还当真了?”叶白鹤笑呵呵的好生劝道。
许伯生咬牙,“跟你没关系,松开。”
叶白鹤冲几人道:“我好歹也算你们师兄,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其他人连忙都跟着劝道:“是啊是啊,都是误会,没必要搞得那么僵。”
“大家都是同窗,一人让一步,这下跪也太羞辱人了。”
“裴景行你说句话,做人要大度一点,何必斤斤计较。”
裴修安的目光冷若寒冰,他讥讽的看向叶白鹤,“叶师兄,倘若今日受辱的人是我,你们也会劝许伯生大度吗?”
那些劝说的人顿时就没了声音,心虚的低下头去。
谁敢劝许伯生啊,他那暴脾气跟个野牛一样。
再说了,如果那只毛笔真是许伯生的,不就说明裴修安偷东西了。对于小偷,没吐两口涂抹星子已经是便宜他了。
“我会。”
不料叶白鹤却笑着说,眼中坚定的神色没有半分作伪,“大家都是同窗又是同乡,往后若能同朝为官也不失为一则美谈,今日又何必为了一个误会伤了和气。
况且我自始至终都相信你裴修安绝不是小偷小摸之人,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更是荒唐。你裴修安虽然孤傲但绝不会出卖自己,你很爱惜自己的羽毛。”
元仵作在家养蛆
裴修安看着叶白鹤半晌,终于别过了目光。
叶白鹤松了口气,拍了拍许伯生的说:“许兄你也是,太冲动了,东西丢了慢慢找就是,犯得着玩那么大吗?”
许伯生恨恨的看了眼裴修安,转身气冲冲离开了。
“哎呀。”钱符一拍大腿,赶紧跟了上去。
堵在门口的那些人也都悻悻然的离开了。
屋里就剩下一脸愧疚的广平和神色复杂的王克俭。
叶白鹤拍了拍裴修安的胳膊,笑着说:“你要是觉得烦闷可以去找我,我随时恭候!”
话说完叶白鹤朝着广平和王克俭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房间。
广平拘谨的站在,害怕说:“景行,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许伯生到处找东西。就问了一嘴,得知他是在找笔,就说你也有一只,谁想到”
“你怎么知道的?”裴修安问。
广平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王克俭,咬着唇没敢说,他怕他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