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听知强制自己极其冷静的策马扬鞭,向更空旷的郊外跑去。
“大王,你的女人跑了!”漠北人迎上前,大喊道。
“看到了,别急,本王这就把你们王妃追回来。”
赫连景策马越过被牵制住的卫军,目标明确的向听知而来。
“驾!”凤冠上的金玉流苏打的听知的脸生疼,可是听知一刻都不敢停下来。
“喂,大景的家马怎的跑的过漠北的烈马,别跑了,你跑不掉的,小心伤着自己!”
赫连景在听知的身后追赶,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听知的耳中。
眼看听知与他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
听知拔下发冠上的簪子,猛地插入马身,刺激的马猛地嘶鸣一声,马蹄生风,远远将赫连景甩在身后。
“真是疯了!”赫连景被听知不要命的做法惊到,发怒道。
胯下的马越来越难以控制,听知竭力扯着缰绳,唯恐摇摇欲坠的自己被摔下马,那样不死也残废了。
“把手给我!”赫连景追了上来。
听知视而不见,艰难的抱着马脖子,气的赫连景挥鞭,将听知的马的脖子缠住,用力的向后扯。
马被刺激的跑的更加快。
赫连景努力靠近,翻身到听知的马上,听知被他扯入怀里,带着向草地上滚去。
听知和赫连景滚下草坡,赫连景的闷哼声在听知头顶压抑似的响起。
听知头晕脑胀的,过了许久,才推开赫连景起身。
凤冠将听知的额头压肿了,生疼,应该是破皮了,听知泄气的将凤冠摘下,扔到赫连景身旁。
赫连景睁开眼,就看到听知的乌发如瀑般倾泻而下,在月光下,转身拿凤冠砸他的场景。
“本王收了你的凤冠,你就是本王的人了。”赫连景坐起身,意有所指。
“有病趁早治。”听知不屑搭理他。
“本王没有只有相思病。”赫连景笑眯眯道。
听知睨了眼将凤冠放在胸前,枕着双手,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的赫连景。
“今晚的月色挺美,你不躺下看看?”赫连景咬了根狗尾巴草,痞声痞气的。
今天的月色当然美了,这可是臭道士,亲自为听知成婚算的良辰吉日,能不美吗?
听知向山坡上走去,赫连景方才将听知护得极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去哪里?漠北军等会儿就会来接我们。”赫连景起身拉住听知。
“我要回护国将军府。”听知头也不回道。
“你回不去了,你是我的女人了。”赫连景声音低沉,认真道。
听知转身,对上赫连景的琉璃眸,厉声道:“我谁的女人都不是,我是程朝宁,丞相府嫡女,大景的三皇子妃,一个想要去找新婚丈夫的女子!”
“草原人都是这样,只一眼就可以确定自己的心上人,反正本王不管,你就只能是本王的女人,是本王未来孩子的母妃。”
“你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了我?”听知讽刺反问。
“本王哪里比不上那人?”
赫连景问,耳尖和脸庞发红,躲避开听知冷峻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