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老爷子的人还没到,张春林已经坐在饭店的包厢里了,这家饭店并不奢华,不过胜在有不少野味。饭钱是曹轩掏,但他人却没来。至于为啥不来?现在曹轩见到葛小敏那是鸡见了黄鼠狼,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过来蹭这个热闹,他巴不得葛小敏天天出去吃喝不要来烦他最好。
于是这一场聚会就成了他们一家人的家宴,席间葛家姊妹几个不停地逗弄着张二桥,除了葛小兰,葛家姐妹们并不知道这娃娃是张春林的种,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对于孩子的喜爱,尤其是结了婚没孩子的葛小敏与葛小梅更是抱着孩子爱不释手,由此两家关系也更显和睦。一席饭吃罢,张大桥领着娘和媳妇孩子回了家,张春林则与娘跟着几个姨回了宿舍,那是她们暂时住的地方。她们姊妹几个的宿舍自然不可能跟其他工人一样,曹轩特地包了一栋小楼供张春林这几个亲戚住,一应开销也都是公司报销,若是摊上别人,那说不得得好好地奢侈一把,奈何这几姐妹都不是普通人,她们极为有原则地替曹轩省钱,房子虽大,但是内里布置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因此张春林娘俩过来,也就只能跟大家一起挤一挤,不过这也正合了张春林的心意。
「有人追老四。」一回到家里,葛小敏就拉着葛小兰嘀咕说道。
葛小兰心里一咯噔,她是知道儿子与四妹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的,听二妹这么一说,她的心里没有来地产生了一丝恐惧。
「啥人啊?要得成不?」带着些颤音,葛小兰赶忙追问。
「人是不错的,只是老四冷着一张脸不想理人家。」一听四妹这么做,葛小兰心中一轻,她实在是害怕儿子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为啥?」
「为啥你不知道?」葛小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思不言自明。
「春林?」
「是啊,四妹自从那档子事之后,就对其他男人有心理阴影了,毕竟她刚结婚的时候,葛天也不那样啊。她觉得至少春林不会害她,而且两个人之间已经生了不少事了,她年龄又不大,跟春林也没差几岁,我都能跟春林了,她觉得自己更可以。」
「哎,这都造的什么孽哦!」
「大姐,你也别唉声叹气地,我觉得这都是命,要不是你和春林出现,我的日子过得哪能像现在这么带劲,这一天天的,我觉得可有盼头了。四妹就更不用说了,你啥时候见她这么开心过?」
「曹丽萍是不是完全把弟给忘了?」
「哎。」一听大姐提起曹丽萍,葛小敏就没了声音,说实话,她也觉得曹丽萍这样很不对,但是她偏偏没办法说曹丽萍,身正还怕影子斜呢,更何况她们姐妹几个都是其身不正,就连还没被张春林得手的老三那也没少跟这个外甥暧昧,而且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老三在这件事上完全就是个闷葫芦。
「大姐,还有件事我还没好意思告诉你。」
「啥啊?」
「曹丽萍怀上了。」
「啥!」这一下葛小兰吓得立刻跳了起来。
「你别这么大动静!」葛小敏立刻死死地按着大姐不让她动弹「没事,孩子已经打掉了,小军不会知道的。」葛小兰傻傻地呆坐着已经不知道说啥好了,曹丽萍怀了春林的孩子又拿掉,这种意义,在农村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要咋办……要咋办……」完全没了主意。
「大姐,我也问过曹丽萍了,她的意思是给小军在村里找个小,我觉得也只能这样了。」这半年多来,葛小敏历练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泼辣,也比被张春林保护得很好的葛小兰更能经得住事,她明白事不可为,就只能另辟蹊径。
在另外一边,曹丽萍撇开众人拉着张春林到外面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要钱。」
这是曹丽萍与葛小敏早就商量好的,葛小敏去劝葛小兰,曹丽萍则直接找上了张春林。
「要钱?要钱干啥?」
「拿钱给你舅买个小。」
「啊?」这石破天惊的言可让张春林也楞了。
曹丽萍将自己假怀孕,假堕胎等等自己策划的一系列事情都很直白地说了出来,她之所以把事情搞这么大,为的就是让葛家这几个姐妹知道自己铁了心地要跟着张春林了,张春林听得一头冷汗,至此才明白这个舅妈的雷霆手段。
「小军要是知道了咋办?」葛小兰虽然觉得二妹说得可行,可曹丽萍毕竟不是跟别人跑了,而是跟她亲外甥。
「有我们瞒着,他舅咋可能知道?就算真的让曹丽萍给春林生一个,我们也能遮掩得过去,再说小军有了小的,也就顾不上曹丽萍了。」
「要多少钱?」张春林初听是震惊,等到回过味来的时候就是惊喜了,这岂不意味着,妗子以后就是自己的女人了?所以他非常豪爽的开口问道,能用钱买换来妗子,出再多他都乐意。
「几万块吧,还得给你舅置办点地。」置地是为了让他不来县里,这一点张春林也明白,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
「钱不是问题,人好不好找?」
「钱都不是问题,也就你能说得出来这句话,呵呵。」一想到自己也是为了钱抛夫弃子,曹丽萍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当然,生理方面的需求直接被她忽略了。
「你放心吧,在大山里有钱啥买不着,钱给得够,黄花大闺女也能给你舅弄过去。」
「村里李二愣子去山上采药,一不小心摔死了,剩下个小媳妇,无儿无女,上还有二老,这媳妇也孝顺,没扔下二老重新找人,关键是模样长得还俊,配小军那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我们也找人问了,只要让她带着她公婆,她乐意。」
「是个好女人。」葛小兰由衷赞道。
「办这事虽然是缺德,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件好事,小军还年轻,到时候再跟这小媳妇生个孩子也不是难事,那媳妇子有人帮忙,也能养活得起那一家子人。就是得让春林娃出点血,给小军多置办点地,田多有人忙,他们日子就能过得舒服点,小军基本上也同意了曹丽萍这个提议。」
「小军同意了?」葛小兰大吃一惊。
「曹丽萍自己回去说的,我也不知道她咋跟小军沟通的,反正小军跟我讲他没问题,我看他是被那小媳妇迷上了,大姐你不知道,那小媳妇可俊了,还年轻,我反正没看出来小军有啥沮丧的。」
「哎,男人啊!」
「都他妈不是东西。呵呵!」葛小敏笑着骂了一句。
「舅不会知道你和我好了吧!」张春林根本就不明白这事咋还能说通了?
「咋会?我有那么傻么,我就跟他说,他想窝在村里,我可不想一辈子在山里憋死,我不想跟他过了,你舅一开始肯定生气啊,后来我就领着那小媳妇回家给他看了一眼,又许诺在外面挣的钱分他一半,哼!他立刻就变了脸。你们男人啊,没他妈一个好东西,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花不花就看兜里有没有闲钱罢了。」虽然她也是不贞的女人,但是丈夫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依旧让她非常不爽,以至于不骂一句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额……」好吧,舅妈虽然连他一起骂了,但是这句骂他愿意背,能够顺利解决舅舅的事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不然娘只要一想起来他干的这些破事就会生气,那可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