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房门,她愕然现张春林正两眼无神的坐在桌子那里出身,见到她回来了,他一脸灰败的站了起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哎呦,你这是咋啦!」郭明明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前去想要将他搀扶起来,可是张春林用尽全身的力气跪在那里,就是不愿意起来,她一个女人,又哪里来的劲能够扶得起一个成年男人!
「不要胡闹了,回头给外面人看见了!你起来!」郭明明感觉自己快要晕了,这么闹下去,街坊四邻可就都要过来看笑话了!该死的,得去关门!她跳了起来没再管张春林,而是赶紧走过去把门咣当一声给关上了。
气喘吁吁的郭明明重新走了回来,这一次,她也不拉他了,而是拖过来一把凳子坐在张春林旁边问道:「你到底是咋啦?」
张春林猛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的脸上滑落了下来,郭明明也没阻止他,等到他头磕完了,哭也哭完了,这才听着他呜咽着说着「师母,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教授,我是个畜生,你报警抓我吧!」
郭明明有些明白过来了,这孩子,竟然是在痛心悔改!而他悔改的事情,其实不用说,她也已经猜到了!至于她怎么想的,现在她的那颗心,反而定了,而那心中对张春林的好感,不光没降低,反而因此升高了!因为他前面所做的事情,毕竟不是一个拥有高尚品德的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而他现在的幡然悔悟,那就意味着,这个孩子的本性不坏,之所以昨天那么冲动干出来了那些事情,不过是因为年少轻狂,犯了一个年轻人肯定会犯的错误而已,毕竟,谁还没年少轻狂过!
「你起来说吧!」想到于此,郭明明的口气更加和蔼了。
「师母!我……我不能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事,那事情……师母……对不起!对不起!555555!」
看着张春林在自己面前诚心忏悔的模样,郭明明那颗心已经软成了一团稀泥,再加上看着他额头磕的红肿的模样,她反而有些心疼起来,其实要说错,她自己也不是一点没有,如果她能够及时的阻止他的行为,那也许,这孩子就不用面临今天这样的懊恼了吧!
「行了,师母原谅你了!」
「不……师母你是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事,你要是知道……一定会报警抓我……绝不会原谅我的!师母!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行了!小点声,你想吼的街坊四邻都听见啊!」见他依旧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郭明明气都不打一处来,这要是真被人听见了,还以为她把他给怎么了呢!
「我……我……我……」支支吾吾的,张春林怎么也无法启齿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而这时,他却听见旁边的师母缓缓说道:「你干的什么,我都知道,行了,你也别太怪罪自己,师母更不会报警,这件事你知道,我知道,咱们不跟外人说,行不!」
「啥!!!」张春林真的感觉自己被雷给霹中了「师母……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都知道?」
「臭小子!」郭明明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她带着妩媚的笑意伸出自己青葱一般的手指在张春林的头上点了一下,然后起身施施然就上了楼。
张春林傻了,愣了,呆了,他也不哭了,也不嚎了,他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像个雕像一样,完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了!
如此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楼上妇人噔噔噔的又下了楼,看见依旧坐在地上的张春林,她笑着张开了嘴「你打算在地上坐多久啊,这都几点了,闫姐不是让你来照顾我的么?我肚子饿了,你还不去做饭?」
张春林呆愣着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就听见郭明明在那里叉腰大喊着说了一句「赶紧滚去厨房做饭!」
看着师母叉腰瞪眼的凶悍模样,张春林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熟练的打开了操作台,熟练的烧水找面条,而此时,守在外面的郭明明噗嗤一笑,心想果然还是这招好使!她却没现,经过张春林这么一闹,原本隐藏在她心里的那些晦涩难明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她又重新活回了她自己,那个活泼可爱,无比自信的自己。至于对老林的那份愧疚,好吧,她还留着一点,不过也就只有一点点了,因为她的心,已经变了!
郭明明翘着二郎腿守在客厅的沙上看着电视,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思绪有些纷乱,她在思考她自己的问题,她在思考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其实,这一点郭明明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外表看起来很可爱,性格也活脱,其实她的内心也一样,当年一心扑在林建国身上的时候,那也是拼了命的去追求,如果说闫晓云是柔情似水,那她就是热情如火,而林建国,也是败在了她这样的追求之下。
可是问题也随之出现,婚后她的生活可以说是一潭死水,林建国根本无法给予她轰轰烈烈的爱情,她幻想过的每一个浪漫的场景,几乎都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甚至因为林建国身体的原因,她连一次满足的性生活都没有。
若是这件事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也许忍忍就那么过去了,但是她不行,她可以感觉的到自己的欲望比别的女人强烈,如果这件事放在别的传统女人身上,比如闫晓云,那她说不定真的会冷冰冰的守着林建国过一辈子而不追求那些东西,但是她不行!她感情上的热情,同样反映在了她的肉体和欲望上,所以当闫晓云拿给她那个假鸡巴的时候,刚开始她虽然有些抵触,但是真正的用过之后,她却现自己离不开那东西了。
张春林的那些违规行为,如果他犯的是闫晓云,那事情的展绝对会展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方向,但是,那个女人偏偏是她,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保持对张春林的戒心,而是依旧用自己的大大咧咧的性格与他相处,在相处的时候,也并没有避忌什么,拉着他喝酒,拉着他倾吐心事,再到后面生一些小暧昧,她虽然稍稍远离了他,但是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又将那些东西忘的一干二净,而到后来,张春林的偷窥,她如果能够及时的制止又或者与他划开距离,那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当然,那也许就意味着,她与他的关系正式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