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吩咐婆子打开箱子,谢晗再度冲上去。
绫罗绸缎,古玩花瓶,其中还有一匣子金灿灿的首饰。
看成色,并未有佩戴过的痕迹。
“珍宝楼的,娘您真是大手笔!”
谢晗羡慕地咽了咽口水,他虽是男子,却也想拥有。
爹娘大姐都如此大方,轮到他,总不好太过小气。
谢晗按住抽痛的胸口,掏出一个荷包:“大嫂,全家只有我底子最薄,这是送您的礼物。”
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五百两银票。
银票还是大哥给他的,从公鹅那要的赔偿。
早知如此,都给姜五就行了,为啥还给他?
给了他,却不能拥有。
最近养伤,谢晗还来不及出门花用。
算起来,银票留在手中,他只有保管权。
秦氏嗔了谢晗一眼,从小匣子中拿出一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套在姜霜霜手腕上。
“霜丫头,京城距北地千里之遥,有些事尚未有定论。”
秦氏看出姜霜霜心思重,开导道,“娘知晓你心中焦急,但却解决不了问题。”
朝堂之上,讲究一个博弈。
谢家,早已在风口浪尖。
“娘不用你隐忍,想如何便如何。”
人生苦短。
整日在后宅里打算盘查账,管理下人,日子能有什么盼头?
撞了大运了
姜霜霜愣愣地盯着手腕,翠绿通透的翡翠镯子,衬得她肤色白皙,手腕纤细。
然而内心,正在进行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用心可以感受到。
谢家的人得知北地消息,对她没有任何芥蒂。
听碧玺说,公公谢首辅还不到休沐日,提前下山。
想必是得知了消息,怕她多心?
姜霜霜真想问一句,她何德何能?
她取代原主,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弥补最好的方式,就是如原主一般对待亲人,加倍地过好日子。
“娘……”
嗫嚅着张着嘴,姜霜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不禁自嘲,作为现代兢兢业业打工人,只有拍马屁的时候,才会顺溜。
谢汀兰在一旁,以为姜霜霜有疑虑,哼了一声:“姜五,你尽管收下,娘的东西给你,我不会嫉妒。”
娘秦氏底子厚,谢汀兰知晓。
她当年嫁到宁远侯府,带过去不少嫁妆。
因善经营,尽管被方进淮挥霍,也没有造成多少损失。
生意步入正轨,过不久便会把窟窿补上。
“大姐,你说的好像我会嫉妒一样!”
谢晗听着不对劲,这话像是冲着他来的。
他不想哄着女子,不想成亲。
再娶进门一个心机女斗来斗去,谢家怎能平和?
看看大哥谢昀,都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