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不是偷听到爹姜兴怀的背后言,她怕是永远都会自以为是,以为她才是姜家最得宠的女儿。
原来,不过是靶子?
碧衣,在她这不过是个下贱的丫鬟!
被人捧到高处,又狠狠地摔下。
姜玉蓉浑身上下血液凝固,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暴露了?
大不了一死了之!
有那么一瞬间,姜玉蓉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她还不如主动出去。
嘴角蔓延着苦涩的味道,十几年的父爱,真相是利用。
哪怕被利用,姜玉蓉甘之如饴。
因为她心里清楚,她是姜家的女儿。
为族人,为了父亲官途坦荡,她该走出这一步。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碧衣才是爹的女儿,碧衣那贱人是否知情?
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
姜玉蓉睁开眼,把心一横。
如若躲不过去,那是她的命。
今日一旦苟且,她绝不会任人摆布!
成王来到箱子前,举起匕首,作势要撬动……
惊险
“什么人,出来!”
成王抬眸,犀利的视线穿透木板。
姜玉蓉抱着胳膊,遍体生寒。
以爹爹和成王的狠心程度,她偷听到二人密谋,必会被灭口。
成王不缺亵玩的女子,爹也不缺女儿。
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姜玉蓉不想躲了。
临死之前,为自己争一口气。
就在她抬手准备掀开箱盖的瞬间,角落里,突然跳出一只狸花猫。
小猫似乎察觉到危险,它弓起背,毛炸起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成王放下匕首,眯着眼道:“原来竟是这个小家伙偷听了去。”
“书房中,怎会进来野猫?”
姜兴怀挥舞着挂刀驱赶。
小猫察觉到危险,喵了一声,从书房的窗子跃出。
有了小插曲,二人再无谈话的兴致。
姜玉蓉又熬了片刻,直到书房内熄灯,恢复一片黑暗。
浑身上下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好不容易从箱子中翻出。
尽管已经怕得浑身颤抖,姜玉蓉未选择当即离开。
而是蹑手蹑脚地点亮了油灯,用衣袖擦拭箱子内留下的痕迹。
她与成王接触不多。
平日里通过细节,认定此人极为多疑。
今日是小猫救了她一命,成王回过神来,难保不会折返查探。
快速擦拭痕迹,姜玉蓉又仔细检查了荷包香囊等物。
合上箱子,姜玉蓉的脚步一顿。
在木头箱子的折页上,勾着一根长发。
她呼吸一滞,将长发缠绕在手指上,放在鼻间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