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嫁进门开始,秦氏就没有要求任何。
不见她,不刁难,姜霜霜很快适应了。
出钱出力,又如此有边界感的婆婆,怕是在现代,也很少见!
冯婆子迟疑了半晌,这才问道:“大少夫人,难道您不会对夫人心中有怨怼吗?”
不见,不需要儿媳服侍,说明并不想与之亲密。
从这一点上来看,就不为人所理解。
“我为何要对娘亲怨怼?”
姜霜霜睁大眼睛,“难道非要她用我跑前跑后服侍,才证明看重我?”
上辈子猝死,这辈子还想不开当牛马?
混迹在谢府,无人打扰,日子过得更舒心。
这才几日,姜霜霜只感觉宾至如归,她对当下情况非常满意。
冯婆子垂下头细细琢磨,大少夫人说的不无道理。
总之,秦氏的性子怪异,对于姜霜霜来说歪打正着了。
思及此,冯婆子忍不住吹捧一句:“大少夫人,老奴早就看出来了,您与大公子是天定的缘分!”
姜霜霜:“……”
倒也不必如此,冯婆子用力过猛了。
用过早膳,前院的婆子来回禀:“大少夫人,小公子受伤却不肯喝药,奴婢怎么劝都不听。”
“巧凝,你去拎几包咱们在蜜云斋买的小食和蜜饯,随我去一趟前院。”
一晃,谢晗也快到了及冠之年。
在外蛮横,天不怕地不怕,与龚达交手用不要命的打法,想不到却怕喝药。
姜霜霜抿唇,她好像抓到谢晗的弱点了!
长嫂的派头
姜霜霜刚踏进前院,只听见“砰砰”几声。
房内,谢晗扯着脖子骂道:“都给小爷滚出去,小爷不喝药!”
接着门一开,两个丫鬟灰头土脸地跑出,见姜霜霜来了,忙行礼道:“大少夫人。”
“怎么,我听说小弟不肯喝药?”
房门虚掩着,从门缝看过去,茶壶茶碗摔得粉身碎骨。
姜霜霜瞟了一眼,便知是上好的瓷器。
服侍的丫鬟红了眼眶,委屈道:“小公子受伤,府上请了郎中,其中有一味龙胆草,奇苦无比,小公子不肯喝,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夫人在休息,下人不好打扰。
大小姐也出门了,唯一能求助的,只有大少夫人。
“郎中说过,昨日小公子中了暗器,其中有轻微的毒,若不及时祛除,许会落下病根。”
下人们用了各种办法,也是颇为无奈。
他们虽把大少夫人喊来了,却没有抱多大希望。
毕竟府上,除了大公子以外,都拿小公子没法子。
“行,我知道了。”
姜霜霜眼尖,看到丫鬟手上的红肿,安慰道,“这边就交给我,你的手受伤了,赶快去涂抹伤药,到底是女子,留疤不好看。”
“多谢大少夫人。”
丫鬟愣了片刻,已做好被责骂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