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霜霜心中有数,承诺道:“快的话,明日碧玺便可跟随咱们一同回到谢府。”
言语中,姜霜霜摸清楚了冯婆子的底细。
冯婆子精明,人脉广,善于打听,却不是没有软肋。
姜霜霜只要先施恩,她没有多少损失,却可收获忠仆,还是划算的。
退一步说,冯婆子还有别的心思,这些都不重要。
初到京城,姜霜霜正需要这样的人手,相互利用也好。
冯婆子一脸感激,正要再次跪地,门口处,文嬷嬷打了帘子回禀道:“大少夫人,回春堂的徐郎中进府为您诊脉。”
“啊?”
若不是文嬷嬷提起郎中,姜霜霜都快把原主体弱的事给忘了。
冯婆子闻言一喜,笑眯眯地道:“您初到京城有所不知,回春堂的徐郎中医术高超,京城里高门想请人,都要提前许久知会!”
至少,姜老太太犯了头疼,派下人三次去回春堂,都没把徐郎中请来。
姜霜霜正襟危坐,整了整衣衫,轻声道:“有请徐郎中。”
不多时,徐郎中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屋内。
只见他一身青布长衫,面容清瘦但眼神透着矍铄。
徐郎中先是恭敬地行了礼,这才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伸手搭在姜霜霜的手腕上。
片刻后,他眉头微皱,缓缓说道:“大少夫人脉象虚浮无力,气血两亏,应是先天不足又积郁成疾所致。不过,好在您年纪尚轻,好好调养定无大碍。”
姜霜霜心中舒了一口气:“那就劳烦徐郎中开些方子了。”
徐郎中点点头,提笔蘸墨写下一方子,边写边道:“这方子需每日按时服用,饮食上也要多注意滋补之物。”
这时,冯婆子凑上前道:“徐郎中,我家大少夫人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您可得多多费心。”
徐郎中抬头看了眼冯婆子,又看向姜霜霜:“您大可以放心,徐某与谢夫人有几分交情,定会尽力而为。”
若不是秦氏派人去回春堂请他出诊,今日他还有别的安排。
徐郎中话毕,眼中仍有一丝疑惑。
这位谢家少夫人的脉象,很是奇怪。
各请各的
冯婆子立于一侧,恭恭敬敬地为徐郎中奉上茶水,殷勤地道:“有劳徐郎中于繁忙之中入府为我家夫人诊脉,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新婚第二日,当家主母秦氏直接离府,自家少夫人闹了个没脸。
冯婆子极为忧心,不过秦氏请了回春堂的郎中来,冯婆子又感觉情况不如想象中那般糟糕,还有回转的余地。
“大少夫人,圣手医馆的张圣手来了。”
人已经到了院门口,文嬷嬷不得不来回禀。
这下,冯婆子察觉到不妥,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道:“徐郎中,请您喝茶。”
徐郎中却不接那茶盏,冷哼一声道:“徐某医术浅薄,这茶怕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