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姜府临时抓您替嫁,碧玺还留在三小姐身边服侍。”
如此,冯婆子很有顾虑,总感觉不妥。
她也知晓,从姜玉蓉手中要人,颇为不易。
回到喜房,姜霜霜靠在小榻上,望着茶盏出神,半晌才回道:“就这点小事?”
如此,就当主仆之间的交易。
她姜霜霜有本事护住下人,冯婆子这边也放心。
“如此,多谢大少夫人!”
冯婆子下跪,恭敬地磕头。
别看她喜好钻营,却不是一心向上爬的人。
碧玺留在姜玉蓉身边,容易被裹挟,恐生变故。
毕竟,冯婆子在姜府做工年头不短了,她深知,这位三小姐可不是表现出来那般良善。
姜霜霜应得干脆,冯婆子心中稍安,出主意道:“老奴以为,您可与大姑子多些往来。”
“哦?”
姜霜霜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道,“为何?”
至少从明面上看,谢汀兰阴阳怪气,频频刁难她,不是好相与之人。
面对这种人,通常远离为好,能不打交道就尽量不打交道,井水不犯河水。
奇怪脉象
冯婆子上前一步,恭谨回道:“大少夫人,宁远侯府别院与姜家田庄相隔不远,老奴往昔在庄子时,平素间难免有些应酬交际,时常与宁远侯府下人有所往来。”
庄子上的规矩比宅院里松散,冯婆子又是个小管事,经常与人吃酒。
下人们凑在一处,酒过三巡后,话自然就多了。
“谢大小姐向来极重颜面,许是骨子里清高,对后宅那些阴私之事颇为不屑,若是她铁了心惩治沈如雪,沈如雪又岂能是她的对手?”
旁观者清。
冯婆子又分析道:“沈如雪虽为宁远侯世子方进淮的表妹,奈何沈家早已不复当年荣光,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
沈家地位连姜家都赶不上,更何况是如日中天的谢家。
只要谢汀兰愿意,至少有一百种手段。
若是心狠一点的,无论是下毒,找人糟蹋亦或是买凶,沈如雪讨不到一点便宜。
“谢大小姐刁蛮,嘴毒,可也不过是痛快痛快嘴罢了。”
冯婆子叹息一声。
经常与高门大户下人聚在一处,她深有感触。
姜府对于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家来说,还算是和睦。
“如宁远侯府这般,后宅乌烟瘴气,彼此构陷的手段层出不穷。谢大小姐嫁过去,迟迟未有身孕,保不准被人做了手脚。”
冯婆子反而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与方进淮和离,对于谢汀兰来说,许是解脱。
姜霜霜听后,赞同道:“无子未必是大姐的问题,没准是方进淮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