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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走出大厦,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几个壮汉凶神恶煞地把我堵在墙角。
“林晚是吧?手艺不错?听说你什么都能缝?”他们手里拿着棒球棍,不怀好意地敲打着掌心。
我护住随身携带的楠木箱子,这里面是我吃饭的家伙,也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你们是谁?”我冷冷地问。
“我们是来教你规矩的。”领头的男人吐了口唾沫。
“江少也是你能编排的?白小姐也是你能侮辱的?”
“一个臭缝尸的,仗着有纸婚约就敢在江少面前放肆!”
他们围上来,试图抢我的箱子。
“把她的破烂玩意儿砸了,看她以后还怎么装神弄鬼。”
我眼神一凛,侧身躲过一棍。我是缝尸人,手上力气极大,胆子也远超常人。
但他们人太多,我的箱子被打落在地,里面的钢针骨线散落一地。
一个男人抬脚就要踩上去。
我扑过去护住,后背重重挨了一棍,疼得我眼前发黑。
这时,江沉搂着白露,正从大厦里走了出来。
“江沉,是你叫的人?”我咬牙,声音冰冷。
他没有否认,轻蔑地笑了笑:“林晚,这是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未婚妻这个身份,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他低头,温柔地对白露说:“露露,别怕,这种晦气的东西,我帮你处理掉。”
白露依偎在他怀里,声音柔弱:“阿沉,林小姐毕竟是你的未婚妻,你别太为难她。她只是嫉妒我罢了。”
江沉冷笑:“嫉妒?她也配?一个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下等人,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我撑着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工具。
“江沉,你也就这点本事。”
“你为你伟大的爱情跳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江沉的脸色瞬间扭曲。我的话,刺中了他懦弱的本质。
他恼羞成怒,冲上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上。
“林晚,你信不信我今天再把你缝一遍?”
他的手劲很大,我呼吸困难。但我依然死死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你怕死。你根本不信白露能救你。”
“贱人!”江沉扬手,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流出血来。
他还不解气,对手下吩咐:“把她的手给我踩断!我要让她再也不能拿针线,再也不能装神弄鬼!”
几个人立刻围上来,要按住我的手。
我剧烈挣扎,心中恨意滔天。上一世我救了他,他却那样残忍地杀了我。这一世我没救他,他依然不肯放过我。
我护着我的手,那是缝尸人最重要的工具。
就在他们的脚即将踩上我的手时,一声暴喝传来。
“住手!江沉,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