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手指摩挲着玄机令牌的边缘,金属冷得刺骨。他站在叶家大厅门口,脚边是被踩碎的烟头,烟灰混进大理石地面的裂纹里。
“这东西……不太对。”叶灵萱凑过来,声音压得低,像是怕惊动什么,“你以前见过?”
“嗯。”林深应了一声,把令牌塞进口袋,动作干脆利落,像封上一扇旧门。
刚才那枪响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子弹擦过他肩侧,空气炸开一道灼热的口子。黑衣人逃了,但留下的不只是弹壳——还有这张令牌。它像是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的一块残片,沉甸甸地硌在胸口。
大厅里已经乱成一团。
“看看你们请回来的是什么东西!”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拍桌站起,袖口都撸到肘上了,“连杀手都来了,我们叶家是开棺材铺的吗?”
“重新表决!必须重新表决!”另一道声音附和着,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叶灵萱冷冷扫了一圈,眼神像刀锋划过玻璃,“你们是不是忘了,刚刚谁说‘兵来将挡’?”
“问题是这次不是兵!”那人咬牙,“这是冲着他来的!谁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事!”
林深走回大厅中央,脚步稳,却有种压迫感。他扫视全场,嗓音不重,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空气里:“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扯出个笑,不算大,却透着股狠劲儿,“但如果真有人想动我,那就不是一颗子弹的事了。”
“而是整个家族都要陪葬。”
话音落下,大厅里静得能听见吊灯上的水晶珠子晃动的声音。
“你们以为我只是个医生?”林深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一张张脸,“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背后站着的,不只是医术。”
他顿了顿,语气更慢了些,“还有你们根本想象不到的东西。”
“如果你觉得我是个隐患,我不会赖着不走。”他看向叶振邦,“但如果你们愿意给我机会,我会证明,我不是废物。”
空气像冻住了一样。
然后,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打算怎么做?”
说话的是叶承宗,叶家长房代表的老者,眼角的皱纹像刻出来的,每一条都藏着故事。
林深笑了笑,“很简单,我帮你们解决一个老问题。”
“什么问题?”有人忍不住问。
“你们最近是不是一直在为‘天康制药’的收购案头疼?”林深淡淡地说,“对方开出的条件离谱得很,背后还有国外资本撑腰。你们谈了好几次都没谈下来,对吧?”
大厅里一阵骚动,像是风吹过枯叶堆。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叶振邦盯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因为我认识他们的董事长。”林深轻描淡写地说,“他是我师傅的一位旧友,前几天我还帮他治好了多年的胃病。”
这话一出,不少人脸色变了。
“你是说……你能影响这场收购?”叶灵萱眼里闪过一丝光。
“不止是影响。”林深嘴角微扬,“我可以让他们主动让步,甚至愿意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转让股份。”
“吹牛吧?”有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马云啊?一句话就能改变资本走向?”
林深没搭理他,径直走到角落那位老者面前。
“叶老爷子,您最近是不是一直胃疼?”他问。
老者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舌苔白,脉象虚浮,典型的脾胃虚弱兼湿热内蕴。”林深说着,伸手搭上他的手腕,“你是不是晚上睡不好,早上起来嘴里苦?”
老者怔住了,“你……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可以当场给你调理一下。”林深笑了笑,“十分钟之内,症状减轻。”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