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不好的预感猛地钻出,殷承亦心急如焚,拼了命地拍门,手掌都隐隐痛:
“夏如荼!”
啪!啪!啪!
“夏……”
门忽然开了。
殷承亦连忙收力:
差点一巴掌拍到屋内人的脸上。
内心松了口气,可看清了眼前人的状况,殷承亦的心又揪了起来:
头湿漉漉的,还滴着水,一张脸煞白煞白,嘴唇透着青。
身上裹了一条毛巾,可里面的衣服还滴滴答答掉着水滴。
才站了一下,她脚边就湿了一圈。
毛绒拖鞋的毛都东倒西歪粘在了一起。
“殷总,你……”夏如荼哆哆嗦嗦地开口,牙齿时不时碰在一起。
“你这是搞什么!”
殷承亦伸手将她的毛巾又裹得紧了点,往前走了两步。
夏如荼只得退后让他进来。
关上门,夏如荼顾左右而言他:“我以为是楼下的邻居。”
“楼下邻居找你干嘛?”
殷承亦盯着脚边:夏如荼走来走去,像是用水滴给他画了一圈结界。
“我以为地板漏水了。”
“连死也怕给别人找麻烦?那怎么不吞安眠药。”殷承亦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想死。”夏如荼两手紧紧攥着毛巾,“而且安眠药也是管制药品……”
忽然她觉得不对:“殷总,您怎么会……”
“哎,你干嘛!”
无视她的问题,殷承亦直接跨过夏如荼给他画的那个圈,顺着水滴径直找到了浴室。
地面上的水似乎刚刚漏完,下水道还有咕噜咕噜的声音。
水龙头已经关紧,但一浴缸的水几乎满溢。
殷承亦弯腰伸手过去。
冰凉。
心猛然一沉,他站直,慢慢转过身,垂头看着那个冻得抖的女人。
“你是不是傻。”
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谁知,夏如荼咧着紫的嘴唇,惨然一笑:“当然傻啊,要不也不会被他们骗那么久。”
她不反驳,殷承亦反而更增烦躁。
他左右看看,随手扯下墙上挂的一条粉色毛巾,搭到她头上乱揉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