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竟然还记得。”
当时自己幽闭恐惧症作,骗她是低血糖。
她不提,自己都快忘了。
夏如荼有点羞赧:“您帮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报您。”
“大事可能帮不上,就从小事开始吧。”
“好好做事,就是帮我了。”
嘴上这么说着,殷承亦将糖盒放进了手边的第一个抽屉。
下午三点,殷承亦和夏如荼在剪彩前准时抵达。
新开业的铂峯商场里热闹非凡,不仅有集团高管、本市政要,还有来自各个媒体的记者。
长枪短炮对准的,是铺着红丝绒地毯的剪彩台。
剪彩仪式在三点零八准时开始。
数位身着旗袍的礼仪手持托盘款步而入,鎏金托盘上的剪刀在聚光灯下泛着微黄的光。
殷承亦与嘉宾做了个请的手势,依次走上台子。
咔擦一声,丝绸缎带应声而断,中庭悬着的彩球如同放礼花一般炸开,瞬间漫天的花瓣雨和金色彩带倾泻而下。
人群不约而同出惊叹声,将这场开幕盛典推向高潮。
夏如荼也仰着头,任由花瓣落在她的额头、面颊和身上。
皮鞋声在她身边停下。
殷承亦也仰起头:“喜欢?”
“是啊。”
夏如荼随口应着,伸手去摘掉落在他肩上的一条金色丝带。
视线越过他的肩头,余光扫到一个灰扑扑的身影。
一个身着暗沉旧衣的妇人,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
忽然,寒光一闪——
“殷总小心!”
还没看清是什么,夏如荼已经下意识用力抓着殷承亦的胳膊向一旁躲避。
那美工刀气势汹汹地戳来,贴着后背划过,勾破西装的袖子。
清脆的一声响,刀锋折断了一节。
“啊!”
不知是谁尖叫一声,人群推搡着四散奔逃。
保安们试图挤过来抓人,可被涌出的人群冲散。
被扯得失去平衡,殷承亦单腿跪倒在地。
手一撑,转过身,却现夏如荼挡在了他身前。
大概因为住过两次院,他印象中健康匀称的身体,此时看着异常纤弱。
可,她还是护住了他。
心像被挤压的柠檬,溢出酸涩的汁液。
“你是谁!”
夏如荼瞪着这个头乱糟糟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