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因为技术的不完善,有脑死亡的风险,索性直接演变为真人秀直播,与主播签订条约。
安黎最後还是把解题过程全部发给岑商,连简单题都出了解析过程,生怕岑商还能找到借口麻烦柳怀仁。
直播间不会一直对外开放,像主播们的隐私会特意对观衆隐藏。而这段直播也没有播出去的必要,所以直播会在此阶段暂停。
5573特意提醒岑商直播已经暂停。
岑商拿起答案就是一顿抄,解题过程看也未看,现在没有人看她,她不用再顾忌真善美。
[岑商]:谢谢。
安黎解题思路被打断,烦躁地给她开了免打扰,不知为何脑袋里突然出现岑商问她为什麽给她开消息免打扰,人机一样问了好几遍的画面,把安黎恶寒得放弃想法。
她手机又收到提示音,安黎正要质问岑商烦不烦,却发现是一条好友申请。
“我是韩羽澜。”
安黎脸色一白,颤抖着点了同意。
对方立刻发出一条新消息。
[韩羽澜]:安黎你的微信可真难得,我听说了哦,你找班主任要换位置的消息,岑商那个贱人是不是该给个教训,安黎,明天记得要早点来学校,我等你。
安黎捂住脸,长久地陷于黑暗之中。
***
次日,岑商带着岑母做的两份食盒上学校去。
她来到教室,看见了被刻满红字的书桌,以及其他被划得不成样子的书籍,椅子上也有可疑的黏液。
同桌安黎几乎是背对着她,根本不敢跟她对视。
直播间弹幕重新活络,主办方似乎发现这是个值得发布的镜头,继续正常直播。
班级里的其他学生观察她的神色,以韩羽澜为首的笑得最愉快。
可惜岑商没有给出任何表情,她转身就朝韩羽澜那走去,在所有人弹出不可思议的想法甚至捂住嘴巴的时候,她却又叫人失望地从书包里拿出一盒饭递给韩羽澜。
有着卡通封面的普通塑料盒饭,是韩羽澜嗤之以鼻的存在。
岑商道:“谢谢你昨天帮我的妈妈,这是我妈妈特意让我给你带的。”
直播间的踩又在上升,基本是冷嘲热讽岑商是个随意拿捏的包子,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她居然还送吃的给韩羽澜。
韩羽澜笑意不变,没有去接岑商手中的东西,仅仅是轻蔑地扫了一眼,缠着一缕发丝,意味不明地道:“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帮你的妈妈,岑商你的桌子怎麽回事,论坛上说的那些不会都是真的吧。”
她的笑容没能维持太久,轻飘飘扫过去的视线落到岑商桌上辱骂的语句居然出现她的名字,落在岑商身上婊子贱人的字眼主语居然成了她,她当即涨红脸大喝道:“谁干的,是谁在上面写的字。”
其他人被她突然的暴喝看得一懵,因为韩羽澜此刻的情绪太过真实,一时看不出她是在演戏还是真在为岑商打抱不平。
就连直播间弹幕也有人在问韩羽澜她到底想干什麽。
韩羽澜几个跨步冲上前,这会看清桌面到字迹,上面根本没有她的名字,是她自己眼花看错。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能感觉到其他人看她的视线不一样。
她只能找补地带上虚僞的笑容,道:“这做得太过分了,怎麽能这样对我们的同学。”
岑商走了过来,似乎没有发觉她的异常:“那我们应该先加个好友。”
朋友的前提至少得有个联系方式,岑商点开手机,不小心点进相册,电子産品她用得还是不熟练。
韩羽澜却因她误触的动作顿住,相册有个视频格外地引她注意。
韩羽澜神情更差,看上岑商的目光是藏不住的惊异。
岑商怎麽会有那段视频,难道她知道了什麽
岑商已经成功打开到二维码界面,给韩羽澜扫。
岑商的家境不算非常贫穷,省吃俭用还是够的,但是跟这群富人们比就显得很难看,递过去的手机款式落後,似乎多看一眼就污染眼睛,让韩羽澜生起想要毁坏的疯狂念头。
韩羽澜强行忍住想要夺走手机摔碎的想法,告诫自己岑商肯定还有备份,现在跟她撕破脸要是让她说出真相可就不好了。
她忌惮着另一端视频,假意地附和道:“我们当然是好朋友。”
岑商添加好友完毕,没有离开,而是向她的好朋友提出要求。
“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我的书被撕了,桌子也被涂了,你能帮我吗?”
她的神情和语句都是淡淡的,韩羽澜看着她的一双黑瞳,被冻得发冷。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韩羽澜非但没有生气,甚至隐忍地道:“我会借给你的,我怎麽会让我的好朋友被老师指责,无法正常学习。”
她对着跟班使了个眼色,这下跟班也没料到她会这样做,但还是听话地照做。
岑商有崭新的桌椅和完整的书籍,重新入座,一旁的安黎滑稽地瞪眼看她。
弹幕纷纷发出不解,为什麽韩羽澜会放过岑商,甚至反常地帮岑商解围。
岑商注意到了弹幕的不解,一板一眼地似乎是低喃又似乎在回应:“朋友之间要互帮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