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下午,太子下葬了。
长公主去送葬,思绪纷乱。
她回想很多关于自己和太子过往的经历,又对照如意,以及最近如意的反应,心下一阵唏嘘,但终究说不出什么话来。
而因为如意这次告假三日,所以顾家被流放的事儿,也随之推后三天。
如意低估了余道人留下的方子的可怕性。
服下药之后,很快她的身体发生变化,即便是在银针的辅助之下,依然经脉出现裂痕,身体渗血,就连五脏都出现了问题。
前所未有的剧痛,将她席卷。
容宴心疼得眼眶都红了,他上前运转般若心法,将自己的内功缓缓注入她的体内,帮她舒缓疼痛。
“余道人是个疯子。”
意空禅师叹气,“这方子配上余道人的心法,简直比易筋经还要爆裂,般若心法都快压不住了。”
不得不说,如意也是一个狠人。
她疼成那样,却咬牙一声不吭,只是紧紧攥住拳头。
脑海里浮现出前世惨死的场景。
大敌当前,这一次她决不允许自己那样死去。
就在如意在广文馆的佛堂里痛不欲生时,三皇子收到了曹知章送去的信。
他看完之后大喜,“真是太好了,若能成功,就让二皇子去背锅!”
二皇子被贬为庶民,心中不忿,所以弑君。
多好的借口啊?
等到时候,他率军入皇城,然后清君侧。
皇位自然而言,会落在他头上。
到时候,再将四皇子、五皇子刺杀,让他们死在外面。
容宴被南楚的大军调走,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留着慢慢处理掉就行。
他已经到了郾城。
人在客栈当中,正与郾城的副将面对面,商量事情。
却不知,此刻屋顶之上。
李相宜正冷笑连连。
……
三日后。
如意几乎是从昏死当中醒过来,看着窗口透进来的明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体内有内力流淌。
那种感觉很新奇,犹如有涓涓细流从四肢百骸涌出,温暖的气息遍布全身,整个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
“感觉怎么样?”
容宴守在她床边,嗓音沙哑。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此时双眼布满红血丝,看上去有些憔悴。
如意扭头看向他,轻轻点头,“我觉得接下来再练武,会一日千里。”
容宴没说话,伸手把她抱在了怀中。
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她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