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容宴一听,就笑了,“原来,这就是紫微福星在丞相眼中的分量,也是父皇、大齐的国运在丞相心中的分量。”
“不是!”
沈苍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你听我解释,这个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枭儿动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轻重,这就是个意外事件,和臣对皇上的忠心,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所以我问你,凶手如何处置。”
容宴冷笑,“可是丞相的回答,也仅仅是负荆请罪。”
“那么请问,若如意死了,这崩坏的国运,是区区一个负荆请罪可以挽回的吗?”
寒意从沈苍云的脚底板渗出来,爬上脊椎。
他听明白了。
容宴要沈枭死。
可沈枭是他的儿子啊!
他怎么能下得去那个毒手?
最后,他打算讨价还价,“殿下,不论如何,枭儿他是如意的哥哥。若他死了,如意背不起那样的罪名,这样的因果,还是不能要啊!”
“她背不起,我来背。”
容宴寸步不让,“现在,丞相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苍云说不出话,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最后只好说:“等如意醒来之后,臣亲自带着沈枭去皇上面前请罪。”
如此,叫丽妃在皇上耳边吹吹风,或许还有生机。
容宴看得懂他的意思。
他也没多说。
反正沈苍云不愿意的事情,他会自己去做,但是,“你想这样也行,但是,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纵容沈枭伤她性命,那就……在外面跪着去吧。”
“……”
沈苍云咬牙,想说他怎么着也是一国丞相,九皇子没资格这样。
可是,一想到皇帝对九皇子的偏宠,还有沈如意头上那个簪子,以及“紫薇福星”的头衔,他就无力反驳。
最后,只能起身,咬牙道:“臣去。”
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不敢得罪九皇子。
毕竟,在沈如意这个事情上面,皇上必定会站在九皇子那边,他最是迷信……
沈苍云转身出门,跪在了院子里。
雪已经不下了,但是寒风呼啸着,不过一会儿,他就已经浑身冰冷,冻得哆嗦起来。
这时,才想到沈如意那天为了求他,在暴风雪中跪了整整一天一夜,那天的天气也不比今天好受。
心突然疼了起来。
他对自己的女儿,究竟做了些什么!
隔着一道门,老叫花子看着跪在门外瑟瑟发抖的沈苍云,眼底露出一丝丝冷笑,转身去给沈如意施针,“她这个伤口,我看不像是置气,更像是冲着要她命去的。”
容宴脸色阴沉,“那就是想要父皇的命,想要大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