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景想他大抵要疯了,他现在的动作实在逾距。
可是他有多久没有抱过她了,没有吻过她了。
明明他们早就行过三书六礼,八年前的婚书至今都被他妥当珍藏。明明他们之间除了圆房什么都做过了。
如若这次她如何也爱不上自己了,他又该怎么办。
宋怀景又微微俯下身,将鼻尖轻轻地触碰在她的掌心上,像是怕再也无法触碰到了那样。
事实也如此,他甚至只敢在贺星芷没了知觉时这样小心翼翼地同她亲昵。
“求求你了,阿芷,求你……”
求你再垂爱我一次,求你能想起我,求你……
宋怀景趴在床榻边,就这样看着她的睡颜,直到一日一夜未休息的疲惫让他静悄悄地阖上双眼。
唔……头好痛,好冷……
贺星芷只觉得脑子很混乱,自己好似站在一片灰蒙蒙的雾中,是在做梦吗?
她拍着自己的脑壳晃了晃,意识却突然变得清明,周遭的一切变得明朗起来。
“阿芷,手那么凉,去烤烤火。”
一道温润的嗓音彻底将她彻底拉到清醒的姿态,宋怀景坐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
贺星芷片刻迟疑,脑中好似闪过看不清的画面。
“怎么了,冻傻了吗?”他笑着站起身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熟悉的亲昵让她陷入温情中。
“好冷。”她呢喃着。
“可要去烤火取暖?”
“我不要。”她哼了一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我要用你取暖。”
他低着头闷闷地笑出了声,只静站在原地将她抱紧,“那我要抱紧些了。”
静默片刻,贺星芷挣扎了一下,“有点热。”
“这就热了?”宋怀景狐疑道,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果真热乎起来了。
贺星芷推开他,“我有点渴想喝水。”
说着,她就转身找茶壶。
“阿芷等一会儿,你怎的这般不小心,何时弄破的衣裳?”宋怀景却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自己身侧。
“啥,哪里?”
贺星芷望过去,找到了他口中的破洞。
她将食指穿过那个破洞,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别人看不到的,不理了。”
“不行。”宋怀景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重了些,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我帮你缝好。”
贺星芷眨眨眼,只轻轻地点了点头。坐在书房上本来属于他的座位上,等着宋怀景将针线拿出来。
不多久,他回了书房。
“要我把衣服脱下来吗?”说着,贺星芷正想将外衣脱下。
“阿芷,别……”宋怀景撇开目光,“我直接缝,很快的。”
贺星芷歪着头,悠悠地“哦”了一声。
她索性坐在他的怀里,静默地看着他将她衣袖那处的破损缝好。
看着他那娴熟的手法,贺星芷时常怀疑他小时候是不是学过女红,为何缝衣裳的手法比一些裁缝还要精进。而且这还不是他第一次为她缝衣裳了。
如若不是他公务实在繁忙,宋怀景甚至想亲手给她缝嫁衣。
“缝好了吗,那么快?”贺星芷抬起手,看着刚刚破口的衣袖,现下瞧着竟完好无损。
“嗯。阿芷呀,平日里可要仔细些,别总是这般大大咧咧的。”
宋怀景放下针线,搂住她的腰,没有让她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