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母亲去世,姐妹两个自小亲密无间。没想到长大后,竟是同病相怜,都遇人不淑。
她嫁的林渊冷心冷肺,而妹妹嫁给崔衡,也没有个好下场。
崔衡婚前就喜欢一个孤女,可崔家哪能容忍他娶一个孤女为妻。崔衡抗争不了家中,一气之下听从长辈之命娶了妹妹,转头便让那孤女做了外室,从此也待在外室那里,连家也不回。
妹妹一个正经三媒六聘娶回去的崔家妇,却成了京中笑柄,在崔家守了几年活寡。
为着这事,孟惜和不知道动过多少次气,妹妹却不甚在意,还反过来劝她。
可是突然有一天,崔家传来消息,她妹妹病逝了。
妹妹从小身体就好,她刚怀孕时还来看过她,那么健康,怎么会突然病逝?
她分明是被崔家逼死的!
想到这些,再看眼前妹妹红润的脸,孟惜和一时心痛无比,泣不成声。
“圆圆,姐姐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嫁给崔衡,我们再不沾崔家人的边!”
姐姐情绪激动,一时说要和夫婿和离,一时又说不让她嫁给崔衡,前言不搭后语。
孟取善虽然疑惑,也知道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只让姐姐抓着哭了个够。
等哭声渐歇,她才让人打了水来,亲自为姐姐擦了脸,又点了一炉自己制的清心宁神香,劝人歇息片刻。
孟取善走到外间,悄声喊来大姐的侍女雪柳。
“雪柳,你过来。”孟取善问她,“大姐在林家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雪柳也是一头的雾水:“今晨大娘子还好好的,店里送来了新样式的布,大娘子还说要制一身新衣。就是午时乏了,小歇了一会儿,醒来就忽然不对劲。”
孟取善细细地问:“大姐没和姐夫吵架?”
“不曾,郎君性子淡,时常宿在书房那边写字作画,大娘子也体贴,从不去吵他,我还没见过大娘子和郎君有过口角呢。”
“那是大姐的婆母为难她了?”
“这……老夫人是说了些不中听的,但这一年多也没少说这些,大娘子鲜少和她置气的。”
怎么都问不出异状,孟取善忽然又说:“这次怎么就你一个跟着大姐回来,木兰呢?”
孟惜和未嫁时,身边陪伴她最久的侍女就是雪柳和木兰,往常回来都会带上这两个侍女,今次怎么只带了一个?
“大娘子让人套车回来时,木兰本也要跟着的,但大娘子忽然让她不用跟着,我也奇怪呢。”
。
孟惜和歇息了一会儿起来,情绪稳定了许多,不再像方才那般激动。
孟取善在榻边守着她,见她醒来,也不问先前姐姐嘴里那些话,只笑说:“大姐醒得正好,煮的百合莲子汤恰好能入口,起来喝一些润润嗓子?”
她看姐姐还带着红肿的眼睛,与她闲话家常:“大姐难得回来,待会儿可还要去拜见父亲和母亲?”
孟惜和勉强一笑,喝了一口清甜的汤,说道:“自然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