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些犯事的人就被村长给叫到了村委。
一群人乌泱泱的站在村委办院子里,接受村长的批评。
“你们太不像话了,大清早不上工还聚众斗殴,慕成河,又是你,你昨天才被公安的叫了过去,今天又打架,就因为你一个人,连累了我们全村的人,我要是还留你在村子里,我这个村长也不要当了。”
马母有村长撑腰,腰杆子挺的更直了。
“村长,你说的对,慕成河就是我们村的祸害,将他赶出村子,将他送进大牢,还有那个薛宁,今天也打了我儿子,必须要让她赔钱道歉,否则我是不依的。”
薛宁一看就是有钱的,这次必须得从她身上扒层皮,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村长因为曹思诚跟上次赔了20块钱的事情本就对薛宁有意见,这次可找着机会整治她了。
况且,在本村村民跟外来人员对比起来,村长肯定偏袒本村的村民。
这‘合情合理’的行为,村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看着薛宁,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薛宁你也是个不安分的,好歹是从大城市来的高知分子,怎么女同志没有女同志样,成天惹是生非,今天这事,你必须要给马家一个说法。”
马母也附和,“必须赔钱,我要20块钱,不,要40。”
马母狮子大开口。
薛宁冷哼一声,看白痴似的看着马母,“怎么,穷到这个份上了?开始用儿子来讹钱了?做你儿子也是够倒霉的,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说,还得被自己老娘用作要钱的筹码,啧啧啧,想想就觉得很可怜啊!”
薛宁又笑道,“不过你要是真缺钱了,跪在我面前求我一声,没准还能赏你一分两分的,毕竟扶贫嘛,也算是做好事了。”
马母气的脸色涨红,又愤怒又羞耻。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打了我儿子,赔钱不是天经地义。”
薛宁眉毛一挑,“是吗?那我再让你看看什么是天经地义。”
十指交握,松了松关节,扭了扭手腕,便走到马小兵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啪啪”左右两巴掌,直接给他扇了过去。
马小兵被打的一个趔趄,眼冒金星。
他欲哭无泪,今天算是栽到这对狗男女身上了。
此刻浑身都疼,看到薛宁这个泼妇就害怕的厉害。
“娘,她打我。”只好求助自己老娘,让老娘来撑腰。
马母再次撕心裂肺的嗷嗷叫唤起来。
“薛宁,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大家的面都敢打人,今天必须要好好教训你一顿。”马母撸起袖子,架势十足的就要来打人。
慕成河直接挡在了薛宁面前。
不让任何人有半点机会靠近她。
男人高大的身影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墙,薛宁站在慕成河身后,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就算她今天做了很出格的事情,也不怕会有人欺负上她。
薛宁面色不虞,一字一顿道,“今天究竟是谁的错你们都没搞明白就想定罪,是不是早了点?”
她指着马小兵,表情厌恶,“就是这个人,当着慕成河的面说了很多关于我的流氓话,一个大男人在背后撺掇人玷污一个清白女子,这难道不是耍流氓的行为。
现在打击男女关系耍流氓可是最严的时候,就他说的那些龌龊话,让他下辈子待在监狱里算是轻的了。
慕成河作为一个正值的好青年,又怎么可能跟这种村溜子狼狈为奸,他肯定要打他,没把他打死也算不错了。”
薛宁嘲讽的看着村长,“村长,马小兵侮辱女知青的事情你今天要是处理不好,那我为了自证清白,只好去跳河自杀。到时候这事闹的全公社都知道的话,你这村长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让慕成河赔钱又没叫你赔钱,你激动什么
薛宁说什么寻死觅活的事也就吓唬吓唬人,毕竟一个下乡知青若是真的被人毁了清白气的去跳河,这事就严重了,到时候若是闹的人尽皆知,闹到了公社,村长肯定是第一个被问责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真的让薛宁去跳河她肯定不会去,这样说也就是想让这个不作为的村长引起重视,他要是敢捣糨糊包庇人,就等着被人收拾吧。
村长乃至全村的人都是见识过薛宁的泼辣的,知道这小姑娘是个不好惹的。
牙尖嘴厉、伶牙俐齿,死人都能给说活了过来。
并且这寻死觅活的还真的挺吓人的。
村长估摸着要是他村子里出了人命,那他这村长也怕是做到头了。
揉了揉脑袋,头疼的厉害。
他现在看到薛宁就觉得闹心,这人就是个刺头,有她在村子里就没有安生的时候。
村长怒气直冲脑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装作严肃又威严的问道,“马小兵,你说了什么侮辱薛知青的话,说出来让大伙都听听,若是没有薛知青说的那样严重,我肯定会给你主持公道。”
话里话外,还是有偏向马小兵的意思。
对薛宁的态度,不友好全部写在了脸上,一点都不加掩饰
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马小兵,很期待他的回答。
马小兵面对如此有压迫力的视线,眼神闪躲,明显慌乱了。
他可不敢说,说了就是死路一条。
他这样子,让其余吃瓜的人心里有了计较,莫不是这家伙真的说了什么肮脏话吧!
想想也对,马小兵跟慕成河一样也是个混混,可干不出什么正经事来。
马母拉了拉她儿子,急道,“儿啊,你快点说,别怕她们,有娘在,谁也动不了你,娘是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