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秦知悯:“知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会尽量配合,但观安的安全是我的底线。”
秦知悯颔首,沉声应道:“我明白。”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楼上传来赵观安清脆的笑声,与客厅里凝重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孩童的无忧无虑,载不动成年人的千般愁绪。
方曼仪听着楼上的动静,想起了叶云樵:
“你和云樵……”
话到一半,她顿住了,语气有些犹豫。
她知道自己不该过问秦家的家事,可她也清楚当初的冲喜不过是权宜之计。
但是她很喜欢叶云樵这个孩子,那个孩子明明该有更好的生活,却因为秦知悯的情况被迫卷入这场豪门婚姻。
如今秦知悯已恢复如常,她不想看着叶云樵继续困在这片豪门深潭中。
她想说,如果你不喜欢他,适当的时候,就让他离开吧。
但秦知悯说:
“方姨,我和阿樵准备搬出去住。”
叶云樵抱着观安往楼上走,怀里的小女孩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直到他们到了秦知悯的房间门时,叶云樵刚想往前走,怀里的观安忽然开口,语气满是疑惑:
“云樵哥哥不住这里吗?”
叶云樵向前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又听见观安说:
“这不是知悯哥哥的房间吗?”
她有些不太理解:“云樵哥哥和知悯哥哥结了婚,不应该是住一块的吗?”
“嗯,这是……”叶云樵刚想解释。
却见观安垂下头,嘟起嘴,脸颊鼓鼓:“云樵哥哥,是不是和知悯哥哥感情不好了?”
她声音里带着些孩子独有的认真和隐隐的忧伤:
“夫妻如果不住在一起,不是感情不好了吗?就像我爸爸妈妈那样……后来他们就……”
观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带上了一丝哽咽。
叶云樵听着观安的话,抱着观安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
他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秦知悯房门。
“不是这个意思……”他轻声解释,而观安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放松下来,反而更加沮丧地埋在他的肩膀旁。
叶云樵暗叹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伸手拧开了房门:
“我们这就进去,云樵哥哥住在这里的。”
门拉开,屋内的光线映入眼帘。
属于秦知悯的气息扑面而来,清冽又冷静,像他的主人一样,让叶云樵不由自主地泛起些许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