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接电话。于是我问了梁馆长,到博物馆的时候正好遇到冯处长他们。他们说你最后在仓库,我就直接过来了。”
秦知悯的语气轻描淡写,将整个过程一笔带过,隐去那些焦急的寻找和不确定的忐忑。
叶云樵闻言,心中一阵复杂。他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愧疚:“实在对不住冯哥他们了,都怪我一意孤行。”
还连累这么大一帮人来找他。
秦知悯坐在病床上的椅子上,顺手替叶云樵压了压被角,目光落在他脸上:“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但相比这个,你更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白天要以身犯险,假装成买家跟走私团伙去验货?”
他听了简直是不停的后怕。
叶云樵抬眼,正对上秦知悯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走私团伙都是亡命之徒。”说起这个秦知悯就不由得带了点怒气,但是看到叶云樵的神情,语气又不自觉地放软,“这真的很危险。”
“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叶云樵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了几分:“至少,结果也是好的。”
秦知悯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叶云樵的脸,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说道:“也幸好结果是好的。”
否则他都不知道,会让那些人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从外套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交到叶云樵的手里:“你的手机进水坏掉了,我让人换了一部新的,以后你用这个。”
秦知悯貌似无意地说道:“注意随时开着定位,保持手机有电。”
“好。”叶云樵接过看了看。
秦知悯调低了一下灯光的亮度:“睡吧,我守着你。”
雨声淅淅沥沥至天明,而后是阴沉尽去,晴空万里。
风雨初歇,碧空如洗。
叶云樵病好,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但又被逼在家里静养了几日,直到秦知悯确认他完全无恙,才点头准许他出门上班。
这一天早晨,叶云樵从楼上缓步而下,抬头间,正好看见坐在餐桌旁的秦知悯:
“早上好。”
秦知悯放下手中的碗,抬眸望向他,随即自然而然地拉开了身旁的椅子:“过来吃饭。”
陈管家早有准备,见叶云樵下来了,立刻吩咐人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
叶云樵走过去坐下,等餐间隙,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刚想开口,却发现秦知悯也打算说话。
“你……”
两个人的声音正好撞了个满怀,竟不约而同地停下。
四目相对,叶云樵率先笑了,眉眼弯弯:“你先说。”
秦知悯似也被他轻松的笑意感染,唇角微扬:“也好。”
“前些日子,北郊那边工地发现了一处墓葬群,今天上午我要去一趟。可能没办法送你去上班了,待会陈管家会派一辆车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