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悯将激光笔收回,转身直视杜荣,毫无退让。
“很简单。”
这场无声的战役,在此刻,终于打响。
“我要求对你们的账目和资金,进行全面审查。”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落针可闻,连投影仪轻微的嗡鸣声都变得刺耳。
所有人要么紧张地注视着秦知悯,要么低下头假装翻阅手头的文件。
杜荣眯起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叩,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眼底的阴霾却一点点加深。
秦知悯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平静地补充:
“秦氏的未来,不能被这些不明资金所污染。”
“更不能因为某些人的贪婪,而拖垮整个集团。”
杜荣的手在桌面上骤然停下。
-
会议室的大门在一阵低沉的声响中缓缓打开。
沈佩兰率先站了起来,神色自若地向门外走去,秦知悯紧随其后。
她并未提及会议上的硝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完全无关的话:
“云樵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上回见到叶云樵时,听着他的声音确实有些不对劲。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秦知悯答道。
“我让陈管家送些滋补的药材过去。”她顿了顿,“事情结束后,带着云樵回家吃饭吧。”
“好。”
秦知悯在电梯门口停下,目送着沈佩兰离去。
然后他在原地站着,施施然等待着某些人。
不多时,赵冕铁青着脸从会议室内冲了出来。
他转身盯着秦知悯,眼神中夹杂着愤怒与隐隐的不安,语气质问道:
“方曼仪提离婚的事,是不是你们母子俩搞的鬼?”
秦知悯好整以暇:
“哦?那我可要让秘书准备两个花篮。一个送给方姨,一个送给赵总了。”
“祝方姨终于脱离苦海。”
“祝赵总……”他看着赵冕,语气轻松得让人胆寒,“家破人亡。”
“秦知悯你!”赵冕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手掌悬在半空中。
然而,秦知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冷冽的眼神像是凌空而下的剑,牢牢将赵冕钉在原地。
在那无声的对峙中,赵冕的手僵在半空,却始终没敢落下。
几秒后,他狠狠甩手,拂袖而去。
过了一会,杜荣也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