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棘眼神轻怔。
搞不懂他笑的缘由。
男人唇角浅浅的笑痕,很快就消失不见,淡淡撂下两个字:*“可以。”
尹棘的心底涌起了不详的预感。
不断地思忖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被他抓到了什麽漏洞,毕竟,原丛荆十七岁就开始创业,虽然从事的工作以写代码和设计游戏为主,可他毕竟在商场上混了这麽多年,敏锐得很,也狡猾得很。
她绝对不能被他给坑了。
但无论怎麽想,都找不出那句话的错处。
就是两周一次啊。
地方还得由她来挑。
原丛荆这麽好糊弄吗?
今晚的他,还挺容易满足的。
男人慢条斯理地拿起手帕,擦拭着香槟酒的瓶颈,随即“啵”的一声,啓开软木腮,空气响起了气泡轻微的嗞嗞声,他将泛着甜香的酒液,依次倒进那两只笛形的香槟杯里。
尹棘接过他递来的那杯香槟。
原丛荆跟她轻轻地碰杯,又问:“地方,可不可再商量商量?”
“凭什麽?”尹棘虚张声势。
原丛荆无奈地摇了摇头:“丸丸,这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
说完,他将喝了一半的香槟杯撂在桌面,背微弓,双肘抵在膝处,静静地看着摇曳的烛火。
“你这是在狡辩。”她没好气道。
留在大腿内侧的牙印,勉强算他有理,毕竟那个时候,她也被他咬得很舒服。
但肩胛骨那处的吻痕,明显是他在清醒理智的时候弄的。
“那我尽量吧。”他的语气没什麽情绪,但此时,显然没了继续商量下去的态度。
尹棘咬了下唇瓣。
不无愤恨地看着男人从沙发处站起身,单手抄着西裤的兜,往套房的会议区走,衬衫能更好地勾勒出他肩膀的优越线条,公狗腰劲瘦分明,双腿修长,身形落拓而高挑。
单看背影,都帅得过分。
修长而骨感的左手,自然地垂在裤缝边缘,刚被勒在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让他莫名多了几分禁欲的性感。
尹棘觉得喉咙有些痒。
她蹙起眉,又仰起脸,喝掉一大口香槟酒後,像上了头般,大脑也晕晕乎乎的。
也不知道原丛荆到底干什麽去了。
草莓印的这个话题,或许就要被他遮掩过去。
尹棘温美明净的眼睛,看向桌上的草莓奶油蛋糕,心底又生出一股火。
“原丛荆!”尹棘朝会议区那边,擡声说,“我要把蛋糕给切了!”
那头传来一道磁沉的声音:“切。”
尹棘抿起双唇,用手小心地揭掉围绕档案的那层塑料腰封,看见内侧沾满了奶油,她犹豫了片刻,但见着男人不在,还是按照小时候的习惯,贪婪地舔了舔。
等她将蛋糕分好。
原丛荆也回来了,他手里拿了个牛皮纸做的档案袋,不知道里面装着什麽。
尹棘放下手中的蛋糕叉。
费解地看着男人,从里面拿出两叠文件。
“这是什麽啊?”她问。
原丛荆将其中的一份文件,递到她眼前,嗓音温淡地说:“给丸丸的新婚礼物。”